“你小子是什么人?敢進來壞老子的好事?”
彩燈下,胖男人睜著一雙鼓得像魚泡似的醉眼、臉脹得像個氣球。
“路見不平之人!”
“哈哈哈!想在我奎爺的地盤上英雄救美,你小子這是活膩歪了吧?”
“奎爺?南城一霸胡海奎?”
“算你小子識相,你說對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就是胡海奎。”
“大膽,你竟然連老子的名號都敢叫?來人啊!”
誰知過了幾秒都沒有人進來。
胡海奎頓時想起。
是自己囑咐那幫手下滾遠一點兒,別影響他今晚在這兒快活。
他內心后悔起來,怎么地也得留一兩個把門的。
丁易辰冷笑一聲:“姑娘,跟我走!”
他知道胡海奎的手下不在走廊外,便拉起姑娘的手就走。
“哎哎,珊珊,你別走啊!”胡海奎見狀,從大理石茶幾上掄起了一個啤酒瓶。
“你小子敢帶走我的女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
話音未落。
“砰”的一聲,丁易辰飛起一腳,踢在了胡海奎舉起的酒瓶上。
酒瓶子應聲落地。
隨即他一只手掐住胡海奎的下巴,“我勸你別費勁兒!”
說完,他松開手,順勢把胡海奎往沙發上一貫,那肥胖的身軀倒在沙發里。
“咱們走!”
他拽起驚呆了的姑娘,快速走出包廂。
胡海奎疼得騰出一只手,從大褲兜里抖抖索索地摸出磚頭大的一部大哥大,“嘟嘟嘟”地撥著一串號碼。
包廂外。
丁易辰拉著腳步踉踉蹌蹌的姑娘,跑到了消防樓梯處。
說是消防樓梯,就是一道狹窄的很少有人走的樓梯。
這里黑咕隆咚的,不像前面正兒八經的營業通道樓梯鋪了地毯、亮著燈。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他感覺到姑娘的身子越來越沉重。
整個人仿佛癱軟了似的直往下滑去。
他只得雙手摟住姑娘的腰,把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讓她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姑娘的身子越來越滾燙,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他猛然想起在洗手間時,那倆人說“一杯藥下去,保準她摟著老大喊老公”。
頓時明白了。
這姑娘被胡海奎下了藥,藥性快要發作了。
這種事,在南方一些開放城市的夜總會ktv里時常發生。
那種藥原本是ktv的媽咪們,為了對付初下海的坐臺女而準備的,怕她們第一次放不開。
于是,便有人專門從港地進口一種迷藥。
據說姑娘家吃了這種藥,就會立馬變得主動熱烈起來。
更有甚者,會自己撕扯身上的衣服,直至脫到光,然后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極盡獻媚。
“這些畜生!”
丁易辰心中暗罵,手上也使了勁兒,不讓姑娘癱倒下去。
黑暗中,他加快了腳步。
他租住的房子就在藍鳥ktv對面的巷子里,必須趕在姑娘藥性完全發作前回到住處。
他一路摸著黑下樓。
憑著對藍鳥ktv后門方位的記憶,他攙扶著姑娘一口氣下到了一樓。
他知道晚上后門幾乎不會有行人,從這兒走安全很多。
剛到后門邊,就聽到前門那邊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人喊聲、狗叫聲。
“不好,胡海奎的人到了。”
丁易辰利索地撥開鐵門栓,扶著姑娘快步出去。
誰知剛走到門外。
兩個穿著流里流氣的青年,擋在了他們面前,“慢著,你們想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