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問姑娘的名字,她說認識你。”
門衛大爺的笑容有些不一樣。
丁易辰知道他誤會了,抬手說道:“走,大爺,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來到大門口,一名姑娘站在門外。
她腳邊放著一個帆布行李包,肩膀還背著一個大包,后背還背著一卷捆扎得結結實實的草席和棉被。
就和火車站出站口出來的打工大軍一樣的裝束。
“小丁老板,就是那位姑娘,你認識嗎?”
看著她的側面,丁易辰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認識。
“看看再說,對了大爺,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易辰吧。”
開口小丁老板,閉口小丁老板。
讓他極尷尬。
“好,那就還教‘易辰’。”
門衛大爺爽快地答應了。
丁易辰走到那姑娘旁邊,問道:“姑娘,你是……”
那姑娘轉過頭。
她一看是丁易辰,欣喜道:“哎呀,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你……你不是藍鳥ktv的那個姑娘嗎?”
“是是是,我是楊花,大哥你還記得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你這是……”
丁易辰有些驚訝。
這姑娘哪兒得的消息,知道來這里找他。
“是珊靈那次回宿舍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告訴我的,說她的救命恩人在恒福彩印公司上班。”
“我被藍鳥ktv的主管辭退了,我在南城也人生地不熟的,珊靈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我就……”
“我明白了,你這是要找工作?”
丁易辰猜到她的來意。
他并不為藍鳥辭退她而感到氣憤,反而在心里為她感到高興。
ktv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年輕姑娘在那兒做服務員有時候也極不安全。
秦珊靈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安分守己只做服務員的工作沒有用。
別人要是對你起了壞心思,那可是煩不勝煩的。
因此他沒有問楊花被辭退的原因,微笑著問道:“你想找什么樣的工作?你會做些什么?”
他們彩印廠雖然員工已經夠了,但是多一個也是可以安排的。
“我……我沒有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楊花低下了頭。
“你書讀到什么時候?”
“我只上了小學一年級,二年級的時候我媽不在了,我就回家帶妹妹。”
原來,也是個苦出身的女孩兒。
丁易辰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可是自己這個廠里有點難安排進來,張恒福規定至少要初中畢業才行。
她連小學都沒有讀完,只讀了一個一年級,恐怕連字都認不全。
廠里干的都是需要識字的活,不用文化的雜活已經有人干了。
他為難地皺起了眉頭,看向遠處。
腦海中在思索著如何幫她找工作。
楊花也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看出了丁易辰的為難。
于是說道:“大哥,沒事兒,我剛才在這兒看了,你們這里肯定都是需要有文化的人。”
“我一年級也沒讀好,自己名字都寫得不像樣,我、我還是只能做服務員。”
“你不用為難了,我去找一些飯館問問看,洗碗洗菜掃地擦桌子什么的我會干。”
她的笑容很燦爛,露出一口不太整齊的牙齒。
丁易辰一聽到“飯館”兩個字,頓時想起來了。
“楊花姑娘,你跟我來!”
說著,他彎下腰去,提起她放在地上的大行李包。
“走,我帶你到一家飯館去問問,正好老板最近在招服務員。”
“大哥,你認識的飯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