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得很干脆。
“為什么不去?這頓飯我覺得你應該去,不吃白不吃。”
“姐,您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
“要不,晚上見面聊?”
“您幫我把這頓飯給推了吧?他請客我不想去!”
“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氣呢?該去得去,別忘記了,我也是股東!”
丁易辰見拒絕不成,想了想,說:“行,看在您的份上我去。”
“這就對了,這樣的話,有些事我也就好辦了。”
“姐,這事兒還必須請我的老板張恒福到場才行。”
燒的可是張恒福的倉庫。
“我的建議是先不請張恒福來,今天咱們幾個先坐下來聊一聊防火的事,至于其他的嘛下次再聊,你覺得呢?”
“那行吧,就依您的意見。”
“那好,那我就去安排了。”
掛斷電話后。
丁易辰想了許久,能讓豐玉玲出面做中間人,可見這胡海奎受到不小的壓力。
至于這壓力來自何方,他不想知道,更不想管。
他只想維護他所想要維護的,屬于廠里的利益。
下午他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等醒來時已經是四點多鐘。
他匆匆出門去理發店理了個發,并且讓理發的老師傅幫自己刮了個胡子。
即使是見仇人,也要把自己收拾得體面一些。
等他趕到豐玉玲訂的“得來酒樓”時。
豐玉玲和胡海奎已經到了。
奢華的包廂里只有他們兩人,丁易辰冷著臉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坐下。
“喲,我的股東不高興了啊。”豐玉玲打趣道。
她在盡力調節氣氛。
胡海奎站起來,朝丁易辰伸出手,“哎呀呀,易辰兄弟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吶!”
“胡總這番話是什么有意思?我怎么聽不懂?”
“誒?易辰兄弟怎么會聽不懂呢?我老胡說的就是今天凌晨,那幫兔崽子不小心錯燒了你們廠倉庫的事。”
“不小心?錯燒?這么輕松?”
丁易辰的臉頓時黑了。
他站了起來,“我看,這頓飯也沒有必要吃了!”
胡海奎可是囂張慣了的人。
他能請這頓飯,又能求豐玉玲做中間人,也算是他忍耐到了極限。
沒想到這個丁易辰竟然不識抬舉,
竟然才進門就敢對自己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這豈不是打了他的老臉嗎?
他當即“啪”的一聲,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豐總,我看這頓飯確實沒有必要吃了!”
豐玉玲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了。
她也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們兩個都是在耍我嗎?啊?”
正在朝外走的丁易辰站住了。
胡海奎也坐了下來,陪笑著臉小聲道:“豐總,哪能呢?我這不是嚇唬嚇唬這小子嗎?”
“胡鬧!”
豐玉玲不買賬。
她轉頭對丁易辰道:“易辰,你還不快坐下來?”
“姐,我不想跟一個燒咱們倉庫還說是錯燒的人一起吃飯。”
“易辰小兄弟,剛才的確是我說話不好聽,你就權當老胡我放屁,行了吧?”
胡海奎努力讓自己笑得平和些。
丁易辰心中鄙夷,但是表面上只能給豐玉玲面子。
他知道,既然豐玉玲會出這個面。
一定是她和胡海奎倆人,私下里已經達成了什么協議。
這頓飯,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他坐了下來。
不等他們開口,便直截了當地問道:“胡總你燒了我的倉庫,打算如何賠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