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玉玲剛才這么一提示。
他胡海奎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咬咬牙,勉強露出笑容,“是是,多謝豐總!”
但內心卻在想著,這筆損失無論如何也要找古明飛再要一些其他項目,給掙回來。
“胡總,這二百萬我什么時候去提?”
見胡海奎松口了,丁易辰便趁熱打鐵。
“還提什么提啊,別麻煩銀行了,取那么大的款項不怕人打劫?胡總有支票。”
豐玉玲又趁機插上一刀。
胡海奎無可奈何,強顏歡笑道:“是是,咱有支票,這就給你開。”
“開”字被他說得極其重音。
他從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支票,丁易辰連忙雙手遞上一支筆,“胡總,給。”
胡海奎恨不得給這小子一個大嘴巴子。
但是現在不能,心里默念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接過筆在支票簿上劃拉了幾下。
撕下一張支票,心痛地遞給丁易辰,“丁總,這是二百萬的支票,你可收好嘍!”
丁易辰微微一怔。
“胡總,你這后半句話可謂是話中有話?”
“不不,絕對沒有!”
胡海奎嚇得連忙解釋。
心里想著盡快打發完這個祖宗,改天再找機會收拾他。
豐玉玲接過支票看了看,交給丁易辰,“支票是真的,收好了。”
“豐總,您說我胡海奎的支票哪里會假嘛?”
胡海奎哭笑不得。
“這也不一定,生意人謹慎點兒穩妥。”
“是是是,豐總說得對。”
“小丁,那我和胡總就先走了,你可以開始找人建新倉庫了。”
豐玉玲話音剛落,胡海奎立即起身。
他早就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里。
要不是因為有嚴打這檔子事橫著,他胡海奎在南城幾時這么狼狽過?
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只有別人賠他錢的份兒,哪里有他如此大方賠錢給人?
這筆惡賬,在他的心里算是記下了。
“慢走啊胡總!”丁易辰也起身。
“嗯!”
胡海奎徑直走出去。
豐玉玲沒有動,她依舊坐著,側著臉斜視著丁易辰。
“姐,您怎么這么看我?”
“坐下吧,你今天可是賺大發了。”
“姐,您可別取笑我了,要是沒有您在這兒撐場子,他怎么可能這么痛快掏這筆錢?”
“他也是害怕那幾個手下把他手上的人命給抖出來。”
豐玉玲一針見血。
丁易辰點點頭,“怪不得呢,二百萬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這些錢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姐,我還沒想好呢,您覺得該如何安排為好?”
“你個小滑頭,這錢是你的,是這個廠里的,你如何安排跟我無關。”
豐玉玲笑道。
“姐,那我就安排了?”
“嗯,你自己安排,你就是把這錢上你的個人腰包,姐也不會說什么。”
她原本是想暗示這錢歸丁易辰自己。
但是此時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干脆就直接明示。
丁易辰臉一沉,說道:“不行,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姐,既然你說讓我自己安排,那我就做主安排了。”
“嗯,你會如何安排?”豐玉玲有些好奇。
“拿出五十萬來重新建一座倉庫,再拿出五十萬來建一棟新的職工宿舍,老宿舍樓條件不好,沒有廁所。”
“不錯,要建就建現代化的宿舍樓,每間都配備衛生間。”
豐玉玲對這個事情相當支持。
“還有五十萬用來給全場工人作為獎勵,這樣能更好地提高工人的福利。”
“不錯。”
“還剩下五十萬我想給張老板。”
“給他?那你自己不留點兒嗎?”
豐玉玲有些奇怪。
丁易辰這么安排,果然還真是他自己一分錢都沒有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