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胡海奎,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處境。
在他的眼中,像丁易辰這種小地方來的青年,尤其是打工大軍中的一員,都是奔著掙錢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給的利益足夠多,他就不信這小子還能這么義憤填膺。
“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丁易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胡海奎,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什、什么老話?”
胡海奎在心里罵著臟話,但是表面上卻堆滿了笑。
“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當然,你不是俊杰,但是你可以識時務吧?”
“是是,你說得對,我可以識時務。”
胡海奎的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
“說!你到底給秦珊靈灌了什么藥?”
丁易辰手中的匕首抵著他的胸前。
“沒、沒有,我真的沒有給秦珊靈姑娘下藥。”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你想啊,如果是下了藥,那肯定得下臟藥,你看她竟然能這么安靜?”
丁易辰對他這句話很滿意。
也非常贊同。
他剛才伸手去扶秦珊靈的時候,沒有高燒般的溫度,心中就明白了。
這秦珊靈恐怕就是喝多了,喝醉了。
“你灌她喝了什么酒?”
“我沒有灌她什么,是、是她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胡海奎解釋得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水。
“你過來!蹲在地上!”
“好好,我過來……”
丁易辰開始撕扯床單,然后用撕下的布條把他反手捆起來。
“不不,別捆我。”
“閉嘴!否則就不是捆這么簡單了。”
胡海奎嚇得蹲在角落里,再也不敢作聲。
房間的門被丁易辰關上了,自己的手下雖然在隔壁房間,但是他們并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如果真小子真要一刀把自己結果了,手下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此時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丁易辰抱起了秦珊靈。
他甚至連問一聲丁易辰想把她抱去哪里都不敢,生怕得罪了盛怒之下的他。
丁易辰抱起秦珊靈,發現她的隨身小背包還斜挎在她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蹲在墻角的胡海奎,心中無比的暢快,從他眼皮子底下走出了房門。
他沒有車,此刻也回不了城里。
而且秦珊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酒醒,現在只能先把秦珊靈抱到文道德的房間。
打開門,就聽見文道德還疼得直哼哼。
“文爺,我剛才在外面遇到我朋友喝醉了,我能不能先把她抱進來?”
“是什么人啊?”
“是一名姑娘,我朋友。”
“那……可以,就是我胃太疼了,會吵著她吧?”
都疼成這樣了,還在擔心別人。
不知道的人誰會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道上大哥的口中說出來的?
他把秦珊靈放在窗前的貴妃躺椅上,就聽見文道德問道:“你小子去幫我找藥,藥呢?”
語氣相當痛苦。
丁易辰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文爺,您先喝杯溫熱水下去,會好很多的。”
“我不喝,沒什么用,一喝就不疼,不喝又疼了。”
“那……文爺,我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不必,我不想去醫院聞那藥水味兒。”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丁易辰只好如此。
他又倒了一杯水走到秦珊靈身旁。
剛要扶著她起來喝水時,她口中“嚶嚀”一聲。
丁易辰欣喜地問道:“秦珊靈,你酒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