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曉峰,怎么是你們?”
丁易辰激動得想要坐起來。
可無奈的是,剛想挪動一下身體,后背和腦袋就疼得他直咧咧嘴。
“有人找到我們,說你被車撞傷了住在這里。”
柳大海擔心地看著他。
他明白,這一定是文道德的人去找的海叔。
“辰哥,你怎樣了?撞傷了哪里?”丁曉峰快哭了。
“海叔、曉峰,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就是當時頭撞在玻璃上了,其他地方好好的。”
“你個臭小子,你騙我呢吧?”
“海叔,真沒有,全身的骨頭都沒事兒。”
“真沒事?”柳大海不信。
“真沒事,你看看我這些檢查報告單就知道了。”
柳大海瞄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那疊報告單,但是他沒有去看。
既然丁易辰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
“阿辰,我和曉峰把石料廠的工作辭了,好專心照顧你。”
“好。”
那種分成太大的工作辭了也好,丁易辰放心了。
“海叔、曉峰,你們不必再去找工作,等我出院了你們到我店里去幫忙。”
“你那不是服裝店嗎?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去幫什么忙啊?”
丁曉峰有些驚訝。
“雖然是服裝店,但是進貨、卸貨、整理衣服、后面的倉庫打掃什么的,都是可以做的。”
“說得也對,那我和曉峰就先在醫院照顧你。”
柳大海和丁曉峰的到來,不僅能幫著照顧他和隔壁床的司機。
海叔還給他帶來一個消息:他們這些日子做工的石料廠,老板就是胡海奎。
這讓丁易辰有些意外。
原本他錯聽成了飼料廠,因此當時也沒有去多想。
這會兒才知道那是石料廠。
“海叔,你說的石料廠是不是叫‘白玉石材廠’?”
“對對對,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那邊的采石場沒幾家,大的石材廠只有一家,就是‘白玉石材廠’,這個廠就是胡海奎用不正當的手段霸占去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里面那么多監工的打手。”丁曉峰憤憤地說道。
“監工的打手?監什么工?那么多是多少?”
一個石材廠而已,竟然都使上了監工?還那么多?
“就是廠里有三十個打手,每天都拿著皮鞭或者木棍盯著我們干活,誰要是稍微一停下來,他們的鞭子和棍子就打下來了。”
“曉峰,你和海叔也挨過打?”
丁易辰心疼地問。
“挨過,經常我們正埋頭做事的時候,就被突如其來的鞭子和棍子猛抽幾下。”
“你們還手了嗎?”
“當時沒還手,海叔不讓我還手。”
“海叔,為什么?”丁易辰驚訝地問道。
“當時還手,會有更多的打手過來打,亂棍之下就不知道會被打成什么樣了。”
“可是……”
丁易辰立即打住沒有說下去。
他本來想說可是你們如果不還手的話,被打了豈不白挨打了。
這得承受多大的窩囊氣啊。
“海叔背地里偷偷和我說,我倆當面不頂撞、不還手,背地里可報復了不少。”
柳大海在一旁嘿嘿地笑,“被報復了卻不相信被報復了,這種感覺太好了。”
丁易辰聽了放心了。
海叔依然是那個不肯服輸、不肯吃虧的海叔。
“我們今天辭工出來的時候,我和海叔還干了一件事。”丁曉峰的語氣興奮起來。
“干了一件什么事?”
“我們倆把所有的切機和砂鋸的刀片全給廢掉了,那么多臺機器全都不能用哈哈哈!”
“海叔,曉峰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做這么點事不是小意思么?”
“海叔,真有你的。”
丁易辰身上的傷痛仿佛好了一大半,不那么疼了。
“阿辰,我們還帶來胡海奎的一個秘密。”
柳大海表情神秘地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