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專家還直接對文道德提出過,可以隨時拔管宣布死亡了。
只是由于文道德不舍得寶貝兒子就此離去。
加上他文家有得是錢,就算是兒子這么躺一輩子,他也會極力保住兒子一絲生命。
看著文武睡得床兩旁擺滿了各種治療儀器和檢測儀器,丁易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里,他腦海中總是浮現文武開車送他的情形。
明明前一刻倆人還在車里愉快地聊著天,緊接著就飛來橫禍被后面的車輛惡意一撞。
文武的命運就這么被定格在了床上,他的余生將與床為伴。
丁易辰難過得直打自己的頭,“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文少成這樣……”
“丁易辰,你冷靜點兒!”
秦珊靈連忙抓住他的手。
“易辰,你別難過,車禍這事兒不怪你,兇手是胡海奎!”
“可是,胡海奎那個惡棍卻丁點事沒有!”
這是最令丁易辰憤怒的地方。
“胡海奎為什么能沒有事?文爺可以報警讓警察抓他啊。”
“文爺不打算報警,可能因為胡海奎是南城的優秀企業家,人脈遍布黑白兩道。”
“不對啊易辰,文爺不是比他還多錢嗎?而且文爺在道上的名頭比他更響亮。”
“珊靈,很多事不是咱們所想的這么簡單。”
他只能這么解釋。
文道德那人可是有仇必報的,兒子出這么大的事卻還按兵不動。
可見他一定有更大、更深的想法。
他堅信,文家越是顯得風平浪靜,他胡海奎所面臨的暴風驟雨只會更加猛烈。
這是丁易辰從文道德看似平靜的表情中揣測出來的。
“文少真的好慘,從此就只能這么躺著做個活死人,太無辜了。”
秦珊靈也難過得落淚了。
丁易辰氣得一拳猛捶在自己的膝上,“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我!”
“說什么傻話呢?與其愿意躺在床上,倒不如振作起來與胡海奎斗到底!”
“珊靈,你說得對。”
他走到文武床邊,低下頭看著床上那張帥氣的面容,“文少,請你放心,我丁易辰一定會替你報仇!”
晚上九點。
文道德回來了,身后跟著三名保鏢。
一進大廳就看見丁易辰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見腳步聲便轉過頭來。
“文爺,您回來了?”他立即放下報紙。
“是啊,本來想早點回來……對了,你先坐會兒,我很快就來。”
文道德說著,快步朝走廊那端的衛生間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洗好手走過來,“小丁,你怎么還沒去睡覺?是管家還沒安排客房嗎?”
“不不,官家大叔早已經安排好了。”
“那是睡得不舒服?睡不著?”
“不是,我是在等您。”
“等我?”文道德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雖然看上去他滿臉疲倦,但他依然打起精神問道:“什么事?請說。”
“文爺,我覺得可以請中醫來為文少治療一陣試試。”
“你說什么?”
剛剛還笑容可掬的文道德,一聽說請中醫來試一試,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