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有急事要去辦,你進去和我海叔還有曉峰說一聲,就說我一切都很好就成。”
“那你……”
她還想跟丁易辰說什么,車子已經“嗷”的一聲沖出老遠。
……
郊外的一座倉庫里。
丁易辰和文道德的保鏢站在倉庫的大門外朝里面看。
一名看上去大約十八九歲的大男孩,被反綁著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穿著很時尚,用當下流行的話來說,相當港風,一看就是個愛時髦的小青年。
唯一不協調的是,他頭上蒙著一個黑色布袋,正在左右晃動著腦袋。
大概是想把那根本甩不開的布袋甩掉。
這小子很機靈,聽見門外似乎有人,立刻大喊起來。
“救命!”
“救命吶!”
“請救救我!”
開車送丁易辰過來的保鏢示意丁易辰過去,而他自己則回到車上走了。
丁易辰看了看四周,遍地是野草,野蒿已經長得有人高。
他走過去扒開野蒿,滿地生長著車前草和小野菊。
他快速拔了一捆小野菊和車前草,并且薅了一根野蒿桿子把小野菊和車前草捆在一起。
他拿著捆綁好的野生植物走到那孩子面前。
男孩聽到來人站在自己面前,聲音有些驚恐,“你是誰?”
問得相當小心。
丁易辰知道男孩以為又是綁架他的人回來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男孩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你、你不是綁架我的那些人?”
男孩聽出了對方聲音中的友善,恐懼的心理緩和了許多。
“我……我昨天被人抓來了,還挨了一頓打,你快救我出去,我會讓我爸重謝你!”
“感謝就不用了,我采草藥路過這里想進來歇會兒,就看見了你被綁在這兒。”
“哥哥,你能快點幫我把繩子解開嗎?我的手臂都被捆麻了。”
“好。”
丁易辰二話不說,走過去解他身上的繩子。
解開后,男孩自己把套在頭上的布袋子摘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才罷休。
“你怎么會被綁在這里?”
丁易辰明知故問,路人就得有路人的好奇心。
“別提了,簡直就是飛來橫禍,我也不知道那是幫什么人,一見我就把我抓來了,領頭那老頭兒還打了我一頓。”
他還怕丁易辰不相信似的,指著自己的臉說:“哥你看我這張臉,被他們打得都腫了。”
的確,臉上的紅腫已經變成了淤青,嘴角還有干了的血跡。
丁易辰聯想到了文道德袖子上的血。
“那你知道抓你來的人叫什么嗎?”
“知道,但是我不認識他,那老頭兒自己說他叫什么文道德,我呸!簡直就是沒道德!”
“額……”
丁易辰使勁兒地憋著笑。
笑點不高的他,看著男孩咬牙切齒的樣子和他說的話,差點兒就笑場了。
為了掩飾自己,他連忙問道:“你家住在哪里?我剛采完草藥正要回市區,順便把你送回家去吧?”
“那太謝謝你了!”
感謝完,男孩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你能把我送到豪富大廈嗎?”
“豪富大廈?你家住在那兒?”
丁易辰裝作不知道他是胡海奎的兒子。
必須得等這小子自己說出來才行。
“我爸在那兒。”
“你爸?你爸在豪富大廈開公司嗎?”
“你說對了一半兒,我爸的辦公室就在那里。”
男孩毫不隱瞞地顯擺道:“你可能有聽過我爸的名字,他叫胡海奎。”
“什么?你爸叫胡海奎?原來奎爺就是你的父親?”
丁易辰故作驚訝地問道。
“對,怎么?你不相信?”男孩有些不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