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這小子腦子里不應該全是土嗎?
竟然跟裝滿了智慧似的,一會兒一個主意。
“什么為什么?桃園三結義知道不?劉關張金蘭結義。”
“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是,他們仨結個義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哎呀你是豬腦子啊?我不過就是舉個例子!”
胡土土無奈地瞪著他。
他感覺自己真是拿這個救命恩人沒有辦法了。
完全無法溝通。
“就算是舉例子,我也要向你聲明,咱們才兩個人,怎么能桃園三結義呢?”
丁易辰故意閑扯著話題。
他怎么能跟胡土土結拜兄弟?
他與胡海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未來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你……”
胡土土有些后悔跟他說結義這事。
與其和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結拜兄弟,倒不如隨他算了,不拜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他忽然覺得渾身是勁兒。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哥,咱們攔車吧,我不想再走路了。”
“好吧,咱們攔車進城。”
丁易辰站在路邊,面對著車來的方向伸出手。
可是過往的車輛絲毫沒有停的意思,都無視他們攔車的手勢。
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油門一踩,“唰”的一下沖了過去。
氣得胡土土在路邊跳腳,“這些車司機也太沒有人性了吧?怎么都不肯載咱們一程呢?”
丁易辰沒有說話,任由他在一旁發泄。
“他們是不是怕咱們不付車費?”
胡土土突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錢的事誰也不愛干。
“不是。”丁易辰簡短地回答。
“那他們為什么不肯停車?”
“你沒看見過去的都是貨車嗎?駕駛室里坐不下,車后也全是貨。”
“啊?我忘了這個了,不好意思。”
丁易辰歪過頭看著他,這小子有時候還挺有禮貌的,而且很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一點兒也不像是胡海奎那種家庭里培養的人。
之前文道德說他在路邊捉弄人,還囂張地自報家門,這點倒是和胡土土的性格對上了。
這不是他壞,而是他調皮搗蛋罷了。
看來胡家的家教也不是太差嘛。
“沒事,咱們再等等,說不定就遇上能載的車了。”他安慰道。
“對了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植物?”
胡土土這才注意到丁易辰的手上抓著一捆植物。
“這是中草藥,我前面進去救你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我是去郊區采草藥才發現你被人綁在里面,你小子很幸運。”
“哥,你和草藥都是我的恩人!”
“噗!”丁易辰被他逗樂了。
胡土土從他手中拿過那捆草藥,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草藥真好聞,真香。”
“這是車前草和小野菊,你聞到的是野菊花的香,一般人接受不了。”
“哥,這是做什么用的?”
“這是利尿和消炎用的,我前些天被車撞了,需要這種藥。”
丁易辰開始胡謅,反正這小子不懂中草藥的用途,也不會質疑被車撞用利尿消炎的藥做什么。
“哥,你被車撞了?傷到哪兒了?”
胡土土比誰都緊張的樣子,絲毫不是裝出來的。
令丁易辰有些感動。
“沒受太大的傷,就是筋骨被扭傷了,所以需要草藥敷一敷好得快。”
“哥你還懂得采草藥呢?”
“祖傳手藝,我外公在世的時候,是老家有名的老中醫……”
“嘎!”
正說著,輪胎激烈摩擦地面的刺耳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一輛轎車停在了他們前方三四米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