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兒子的叛逆性子他太了解了,這個時候要是給他繼續潑冷水,他會非要干不可。
只有用軟方法,一個字:等。
等兒子這三分鐘熱度的勁兒退了,他自己就不想唱歌了。
“土土啊,爸爸呢,也不是……”
他語氣和藹了許多。
可剛說半句,就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
“爸,你叫的菜來了。”胡土土起身去開門。
酒樓服務生提著兩個三層的食盒進來。
他把菜一一擺放在茶幾上,“奎爺、胡少,請慢用。”
“好了,你回去吧。”
胡海奎遞過去幾張小費,然后朝服務生揮了揮手。
服務生道過謝趕緊退了出去。
胡土土一邊吃,一邊偷眼朝他父親看去,見他正在開酒,已經不說剛才的話題,心中暗喜。
“爸,你又喝酒啊?”
“喝一點點,慶祝我兒子回來。”
“額……”
這是又要繞回剛才的話題?
胡土土連忙搶過酒瓶,“爸爸,我給您倒酒。”
“我兒子怎么突然變得懂事了?”
“那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嗎?吃一塹長一智嘛。”
“還是我兒子有文化,說出的道理一套一套的哈哈哈!”
胡海奎開懷大笑。
只有胡土土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不是這么用的,糊弄父親正好。
“土土啊,你前面說綁架你的人是誰來著?”
“是……”
胡土土沒有說下去。
綁架他的人在打他的時候報了個名字,誰知道是真名是假名。
“說啊兒子,我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綁架老子的兒子!”
“爸,我沒記住他的名字。”
他不想父親因此去找人尋仇。
自己的爹是做什么的他還是很清楚的,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別又弄出人命來。
他雖然很恨綁架自己的那人,但是他不希望爸爸手上沾染人命。
“怎么就忘記了呢?這種人就應該往死里記住他,怎么能忘呢?”
“我、我害怕,就沒記住。”
胡海奎狐疑地看著兒子。
這小子天生就一身反骨,從來都沒有向過自己。
還幾度在親友面前揭穿自己干的道上的那些事,令他在親友面前下不了臺。
這傻小子該不會這個時候維護起綁匪來了吧?
按照他對兒子的了解,這是極有可能的。
“你真沒記住?還是記住了故意不說?”
“就算我故意不說,那又怎么地?”
胡土土一臉嫌棄地轉過頭去。
“門外有沒有活人?進來一個!”胡海奎氣得沖門口大吼。
門被推開了。
一名打手探頭進來,“奎爺,您叫我?”
“趕緊去問問,查出是誰綁架的土土沒有?”
“奎爺,查出來了,是……”
那名打手猶豫著。
“說啊!”胡海奎怒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