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海奎這半生縱橫花叢,絕對的閱女無數,竟然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像秦珊靈那樣令他朝思暮想。
這好不容易把這塊天鵝肉給弄到手了,竟然……被人給救走了?
要不是那天她來那什么大姨媽,老子就已經把好事兒給辦了。
他第一次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哐當!”
他猛地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個擺件一踹。
“她被人給救走了?誰特么敢到老子的地盤把人救走?”
胡海奎的腦子一片空白,填充著的只有一腔怒火。
“是、是丁易辰來救走了。”
“什么?是這個小子來把人給救走了?”
“是的,當時我們都被打傷了,我們……”
“住口!幾個人都看不住一個人,你們打不過丁易辰嗎?”
“我、我們……”
“巫齊呢?快叫巫齊滾來見我!”
胡海奎瘋狂地怒吼,眼里充血,發出嗜血一樣的光……
“奎爺,巫齊這兩天都不見了人影。”
又一名手下跑了進來,神色慌張,手腳有些顫抖。
他們在隔壁被胡海奎的怒吼嚇得慌了神。
“那就帶幾個兄弟去找到他,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奎爺,巫齊那天被丁易辰捆綁在地痛打了一頓,這兩天恐怕躲在家中養傷。”
“什么?他倒好,躲在家中養傷?”
胡海奎眼珠子一轉。
多疑的他并沒有因為聽到巫齊在家養傷,就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反而覺得巫齊這養傷只是個借口。
“你過來!”
他朝門口一名手下招手。
“奎爺,您請吩咐。”那人走過來。
“你去找幾個巫齊沒見過的新人,夜里到巫齊家去。”
“奎爺,是抓來還是就地解決了?”
“你是豬嗎?要死的我還要你們動手?”
只需要把巫齊誆到總部去,一杯毒酒就解決了,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他暫時還不要巫齊死。
這小子是條好狗,哪怕他有了反意,遲早會在關鍵時刻為他胡海奎所用。
因此他現在需要教訓教訓對方,讓他從此老實趴著。
“明白了奎爺,我這就去辦。”
那名手下快速跑出去。
胡海奎狠狠地把手中的煙頭捻在大理石茶幾上,“巫齊,是傷是殘,就看你的造化了。”
“想反我,沒那么容易!”
“砰”的一聲,茶幾上的煙灰缸被他砸到了地上。
身邊的手下嚇得臉色呈現出死灰色。
胡海奎這行為已經表現得很明白,巫齊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他這招殺雞給猴看整得真是明明白白。
深夜。
幾條人影翻進了和平巷16號的院子。
雖然那落地的聲音輕如落葉,但還是把一向警惕心強的巫齊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他小心翼翼的,把趴在自己身上的楊花輕輕推到一邊。
幫她蓋好被子,然后翻身下床。
他從門邊抄起一根棒球棒,就聽見有人在撬房門。
他悄悄剝開門栓,猛地把門一開,同時飛腿朝門外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