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來,文道德要他這棟豪富大廈的事,就像噩夢般纏繞著他。
文武成了植物人,文道德不是采取走法律程序的形式為文武維權,而是采用江湖方式簡單明了地告訴他,他文道德要他的豪富大廈。
這些日子以來,他胡海奎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雖然在南城仿佛一個土皇帝,但是跟文道德的實力和勢力相比,差距不是一點點。
可以這么說,只要文道德今晚下一道對他的追殺令。
夜里他胡海奎就不可能睡個安穩覺,乃至于今后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暗中做掉。
大廈和命,顯然是命更重要。
文道德點名要他的豪富大廈,他應該感到欣慰才是。
因為,要大廈,等于間接告訴他,不要他的命。
老祖宗不是說過嗎?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有柴燒嘛。
這么一想,胡海奎的心窩子仿佛沒有那么疼了。
他頓時坐了起來,這才感覺到手指上灼熱的疼痛,連忙把煙頭甩到大煙灰缸里。
“叫吳秘書來一下!”
他朝站在門口的一名手下說道。
不一會兒。
他的秘書之一吳飛燕打扮妖嬈地走進來。
“奎爺,您找我?”
“飛燕吶,你過來,坐這兒來。”
胡海奎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易近人,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吳飛燕嫣然一笑,道:“奎爺,平時有事都是找他們,今天叫我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還是我們飛燕聰明啊,的確是有一件比較特殊的事要交給你去辦。”
“真的?奎爺,是什么重要的事兒呀?”
吳飛燕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縫,特殊的事,那是一定有特殊的利益在的。
看來奎爺真沒有把她當外人,她內心洋洋得意。
卻沒想到,胡海奎的臉色鐵青難看。
“你去把咱們這棟大廈的產權證、所有的證都準備一下,今天就把過戶的事給辦了。”
“過戶?奎爺,您上次說的是真的?”
吳飛燕臉色都變了。
前不久開會,胡海奎在會上鄭重地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棟屬于他們的總部大廈,即將要過戶給他人。
當時大家都以為只是胡海奎開的一個,并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什么時候跟你們說過假的?”
“那……那以后咱們公司總部搬去哪兒啊?”
“搬到郊區的廢倉庫去搬到哪兒?”
胡海奎怒道。
這個吳飛燕,平時是個有眼力見的人。
今天這是故意跟老子過不去還是?怎么總問無聊的問題?
吳飛燕嚇得連忙跑出去準備胡海奎交代的材料。
“慢著!”胡海奎突然叫道。
已經跑到門外的吳飛燕立即停下來,站在門口膽怯地問道:“奎爺,您叫我?”
“這里還有別人嗎?”
胡海奎無奈地反問。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酷的現實,自己如今就像一只被人扒光了毛的雞,雄不起。
“飛燕,你是不是認識文道德的公子?”
“奎爺,您是說文武嗎?”
“對對,就是叫做文武,你怎么會認識文家的公子?”
胡海奎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吳飛燕突然臉一紅,試探道:“奎爺,您是有什么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