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她嫁人生子后,你為什么不娶一房媳婦生自己的孩子?”
“我、我后來也就不想娶了。”
“你是為了月如才不娶的嗎?”
柳大海看向他,直盯著面具上露出的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不是。”他實話實說。
“那、那是為什么?”
既然不是為了柳月如而終身不娶,那一定總有更大的原因吧?
面具人又看了柳大海好一會兒,隨后嘆息一聲。
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他低下頭抬起雙手,緩緩地取下了面具。
“你……”
饒是膽大的柳大海看了之后也倒吸了一口氣。
這張臉,用面目可憎來形容絕不為過。
難怪他要時刻戴著面具。
“大海,你那么膽大的人,你也害怕了吧?”
“我再讓你看……”
面具人接著又開始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一顆、兩顆,從脖子到前胸情況和臉上比,有過之無不及。
“不不,你別再解了,我能想象得到。”
柳大海顫聲阻止。
他知道,像對方這情況,每解一顆紐扣,心里的傷口就撕裂得多一點兒。
面具解第二顆紐扣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這是全身都這樣了?
面具人的臉和嘴角極其別扭地拉扯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笑。
要是沒看到這張極度扭曲的臉,會以為他笑得很輕松。
可是誰能想到。
他發出這聲輕松的笑時,面部和嘴角要配合好是多么的艱難。
柳大海心中的憤怒消失了,在他取下面具的那一刻就已經煙消云散。
“你這是……怎么回事?”
“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了。”
他重新扣好紐扣,戴上面具。
“那……其實會有情投意合的女子不會在意的。”
柳大海感覺自己都詞窮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對方不要有心理負擔,一定能找到與自己相伴的人。
面具人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說:“咱哥倆之間無需隱瞞,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廢了,不可能有后代,所以就不害別人了吧。”
這句話聽著令柳大海倍覺心酸。
這才是他終身不娶的原因吧?不想霍霍其他女子。
因此,他哪怕富可敵國,這些年也就一個人這么過著。
與此同時。
遠在南城的趙一趕到恒福彩印公司,匆匆找到了張小鵬。
他一見到張小鵬出來,焦急地問道:“小鵬,你趕緊給我們老板打電話,服裝城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張小鵬見他行色匆匆,臉色灰暗很難看。
便連忙指著廠里說道:“你快進來,咱們先到我辦公室去打電話!”
兩人上了樓。
張小鵬沒有急于撥打電話,而是讓他坐下來,倒了一杯水給他,“你喝點兒水,慢慢說。”
“是這樣的小鵬,服裝城的中標人不是丁總嗎?”
“是啊,怎么了?”
張小鵬不以為然。
丁易辰中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但是這其中好像有不少復雜的事,還有一些合同條款恐怕連丁總本人都沒有認真看明白。”
“什么條款?說的是什么?”
“細節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服裝城項目很有可能要落入他人之手,丁總會懂,只要找到丁總和他一說,他肯定懂的。”
張小鵬急了,“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問問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