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丁總,我了解過了,這件事主要是有市里某些人參與其中,還有就是南城本地的一些大資本眼紅了,你可能得小心著點兒。”
“好,多謝!”
丁易辰看了看手表,站起身,“趙哥,我先回去,有什么事你直接打我電話。”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趙一。
趙一把名片收好,兩人一起走下小山坡。
丁易辰很快便回到了和平巷的住處。
剛推開院門,就聽見廚房傳來柳大海和林雪雁的說話聲。
他快步走過去,嘴里大聲問:“海叔?是海叔回來了嗎?”
這也是在提醒里面的兩個人,他要進來了。
柳大海一聽是丁易辰的聲音,連忙走出廚房,“阿辰,你回來了?”
“海叔,您到哪兒去了?”
丁易辰的內心百感交集,海叔哪怕離開一會兒,他都感覺有十天半個月那么長。
“我去了一趟香港,見一個老朋友。”
“你們兩個到丁易辰房里去說吧,飯還沒這么快好,做好了我喊你們。”
林雪雁把他們推出了廚房。
兩人進了房間,在桌前坐了下來。
柳大海沉思了一會兒,說:“阿辰啊,關于這個項目的事,海叔這趟去香港盡力了,但是南城這邊咱們還得想辦法對付古明飛與胡海奎之流才行啊。”
“對付古明飛和胡海奎等人?”
丁易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海叔,我仔細看過您上次從石材廠帶回來的那疊資料,里面全是胡海奎偷稅漏稅和行賄官員的證據。”
“那些東西你收起來了?”
“我已經收好了。”
“那……有古明飛的受賄記錄嗎?”
“沒有。”丁易辰搖搖頭。
這是最令他覺得奇怪的地方,胡海奎對胡明飛行賄的事曾經還公開進行過。
那次在自閉癥兒童谷豐的生日宴上,這兩人一個公然行賄,一個大大方方受賄。
這些行為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在胡海奎的小冊子上卻沒有記錄。
“那也就是說,這份證據只能證明胡海奎的罪行,對古明飛毫無作用?”
“是。”丁易辰無奈地回答。
叔侄倆陷入了沉默。
丁易辰望著窗外院子里的樹發呆。
突然,他看向柳大海,“海叔,上次咱們救林雪雁的地方您還記得嗎?”
“哎呀,對啊!”
“您還有一個物件埋在西郊,咱們還沒有找回來。”
“對對,走,咱們這就去!”
那是柳大海偷來的胡海奎的另一個罪證。
雖然他不清楚里面具體是些什么,但是能讓胡海奎鎖上加鎖防著的,一定是重要的證據。
“海叔,不著急,咱們等天黑了再去。”
丁易辰拉住他。
“等天黑了再去?你不怕?”
“不怕。”
他們指的就是上次去找那個物件時,救了林雪雁的事。
叔侄兩個都笑了起來。
這是服裝城事件以來,他們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晚上九點。
丁易辰騎著摩托車,柳大海坐在后座。
兩人穿過幾條小巷子出了南城,從小路朝著西郊的方向而去。
到了西郊一處大倉庫的后面,兩人熟門熟路地來到上次救林雪雁的附近。
柳大海用手電筒四下里照了照,最后指著左前方說:“阿辰,好像就是那里。”
“走,咱們過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