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胡海奎沖著他們擺了擺手,神情中帶著無奈。
只是魯成這種酒囊飯袋卻看不出來。
他撓了撓后腦勺,“額……奎爺,您、您真的沒事兒?”
“嗯,沒事,帶兄弟們出去吧。”
“對了,把門關上。”胡海奎補充道。
魯成只好帶著手下退了出去,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胡海奎此時額頭冒著冷汗。
他拿出手帕朝臉上擦起來,手跟著微微地顫抖。
“你、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來是想來和你談談我中標的事,現在看來,胡總更愿意談林雪雁的死?”
丁易辰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
胡海奎的表情又開始生動地變化起來。
先是惱怒上頭,臉色快成豬肝色。
緊接著又逐漸白起來,一個天生膚色暗黃的男人,竟然能變得慘白慘白,這也是很讓丁易辰佩服的。
他像是看戲一般,只微笑不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胡海奎醞釀了大約一分鐘左右,終于發出聲來,“你、你看到了她?”
“是,被人埋在西郊的一塊荒地里,死得那個慘樣……”
“她是怎么死的?”胡海奎打斷了他的描述。
“被人給活活打死的,死前還……被很多人糟蹋過。”
這句話是丁易辰故意這么說的。
他知道胡海奎有個特點。
只要是跟過她的女人,哪怕最后被自己像丟爛布一樣丟掉,也不允許任何男人碰。
他此時這么說,一是要讓胡海奎與手下產生矛盾。
二也是暫時不能直接對付胡海奎的情況下,先間接替林雪雁出口惡氣。
“你說什么?”胡海奎的眼睛瞪圓了。
眼中冒出兩道異常猙獰的兇光。
他睡過的女人,竟然被自己那幫手下給糟蹋了?
這幫混蛋,這是妥妥地給他戴了頂綠帽啊!
他想起當時手下匯報說林雪雁還沒有死,只是被打得昏死過去了。
也就是說,這幫狗東西竟然一起搞了他的女人?
他的拳頭握緊了,肥胖的粗脖子上都難得地暴起了青筋。
“這幫畜生!”
他一拳砸在自己腿上。
“你雖然見著了尸體,但是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胡海奎抬起了頭。
“對,我的確是沒有證據證明,但是林雪雁的尸體能證明,法醫會查出的。”
“是嗎?”胡海奎冷笑起來。
“胡總,你放心,為了不讓警方知道,為了不讓法醫去查,我幫你把尸體埋過了一個地方。”
“什么?”
胡海奎驚得張大了嘴。
“胡總你別激動,那地方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你小子……”
他強行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來,語氣開始緩和,“小丁啊,有些事你別誤會,我不是針對你個人。”
“是嗎?那胡總是針對誰?”
丁易辰冷笑道,他知道胡海奎要開始找臺階了。
“是、是針對古明飛那個狗x的。”
“胡總,我不管你和誰有矛盾,但想動我的利益,那就……不行!”
他說得斬釘截鐵,令胡海奎打了個冷顫。
“我呢,母親被你的人害死了,這個仇我還沒報,我現在孑然一身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
“姓丁的,你你……我勸你可別亂來啊!”
丁易辰見時機已到,收起笑容。
“胡海奎,我們今天的來意非常簡單,服裝城的項目是我丁易辰的,誰也拿不走!”
“丁易辰,這件事你跟我說不著,現在是南城的一些大資本在盯著這個項目部放。”
“我知道,其中也有你胡海奎,而且你是帶頭的。”
“你你你……”
胡海奎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自己終究是低估了這個外來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