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總是個聰明人,恐怕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丁易辰半帶嘲諷、半認真地說道。
胡海奎笑了起來。
“我有什么答案?我連懷疑對象都沒有,目前沒有答案。”
“哦?胡總都不怕我繼續懷疑是你?”
“你不必懷疑是我,別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我胡海奎要做掉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但是目前我沒有殺你的想法。”
“是嗎?胡總不想殺人滅口?”
“哈哈哈!”胡海奎又大笑了起來。
“丁易辰啊丁易辰,你怎么就那么希望我殺你呢?”
“因為我手中掌握了你胡海奎的犯罪證據,你不殺我,寢食能安?”
丁易辰相信胡海奎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心里都隔著那份證據呢。
對于胡海奎來說,那些證據就是扎在他心根兒上的刺。
不把刺拔了,他能安心?
“呵呵,丁易辰,我還一直當你小子是個聰明人,看來你也頭腦也不過如此啊!”
胡海奎冷笑一聲。
丁易辰也在笑,但是他沒有笑出聲。
他知道胡海奎雖然表面淡定,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慌了。
這位南城的道上大哥慌了,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胡海奎不可能無動于衷,他一定會去做些什么。
只要他動了,事情就好辦了。
“姓丁的,我胡某人沒有工夫陪你在這兒猜啞謎,事兒不是我干的,你找該找的人去吧!”
只聽得電話里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
掛斷電話后,柳大海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等著他說電話里的細節。
“阿辰,怎么樣?胡海奎怎么說?”
“不是胡海奎干的。”
丁易辰的語氣中有些失望。
“他否認了?”
“是,但是就算他不否認,也從他的話中聽出來了,這件事還真不是他干的。”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他可是有殺咱們的動機的呀。”
柳大海此時反倒很懷疑是胡海奎干的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之前懷疑的三個人,只說出了兩個。
就在丁易辰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在心里分析了一番,覺得古明飛就算想殺丁易辰,也不會這么快。
文道德暫時也沒有殺人的動機。
如果有,那也是需等到文道德掌握了丁易辰身世之后。
算來算去,胡海奎還真是最大的嫌疑人。
“海叔,咱們也不必猜測到底是誰了,還是等警方的結果吧。”
“嗯,你說得對,那幾個人經不起審訊的。”
叔侄兩個在門口坐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劉芳和張家朋也該睡醒了。
……
此時,豪富大廈。
胡海奎斜躺在沙發上,雙腳架在茶幾上,悠閑地晃著擦得錚亮的皮鞋。
他心滿意足地閉著雙眼,嘴里哼起了粵劇。
剛進門的貼身保鏢張世超驚訝道:“奎爺,有什么喜事這么開心?”
“開心,當然是有喜事啦,你坐。”
“什么事?奎爺。”
張世超在他對面坐下。
“你剛回來還不懂發生了什么事吧?”
胡海奎簡單和他說了說昨夜發生的事。
“奎爺,這個事情半個南城的人都會懷疑是您干的,你還高興?”
“你小子懂得什么?這個事對咱們有利知道嗎?”
“對咱們有利?”張世超不明白。
“你想啊,我不能去做的事,有人跳出來弄出這么大的亂子,說明什么?”
“說明這個人想要那個項目?”
“對嘍,他跳出來了,這就省去咱們對付他,這不費力氣還能一箭雙雕,豈不是老天爺在幫咱們?”
“奎爺,您這么一說我倒是還能添一把柴。”
“什么柴?”
胡海奎的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兩道縫兒。
“澆滿了汽油的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