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太心急了,我只能告訴你他們招了一些,至于他們招的是什么,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那為什么要打電話叫他過來呢,什么都不說豈不是更好?
丁易辰腹誹著,嘴上只能應和。
“民警同志,還有什么需要我協助調查的?你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好,爽快!”
民警又另外搬過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關于這個張家朋,你了解多少?”
“我?說實話,我對他并不了解,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能說說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嗎?”
“可以。”
于是,丁易辰把認識張家朋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民警也記完了。
他心里很佩服民警的速記水平。
“張家朋在南城的社會關系如何?有無親人朋友?有沒有仇家?”
“就我所知道的而言,他在南城沒有親人朋友,唯獨有一個女朋友,就是和他一起受傷的劉芳。”
“嗯,好的。”
民警一邊回答一邊速記。
“仇家呢?”
“張家朋在南城應該是沒有仇家的,劉芳也沒有。”
在這一點上,丁易辰很肯定。
劉芳性格溫婉,從來不會得罪人。
就連古明飛的太太豐玉玲,本該與她是天然的情敵,可是這兩個女人卻處得跟朋友似的。
豐玉玲對古明飛并不上心,反而通過劉芳掌握了不少古明飛的秘密。
她對劉芳也沒有因古明飛的關系,而產生任何個人恩怨。
當然,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他沒有告訴民警。
因為這其中牽扯到古明飛。
這種復雜的關系,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隨便說。
“好,還有嗎?”民警邊寫邊問。
“還有什么?他們兩個的社會關系嗎?”
“對。”
“沒有了,他們兩人的社會關系都非常簡單。”
“好。”
丁易辰不解地問道:“民警同志,之前我做筆錄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們受傷可能是在替我受傷。”
“替你受過?怎么說?”
民警喝了一口茶問道。
“……”丁易辰有些不能理解。
既然前面他都已經做過筆錄了,為什么這位民警像是不知道似的。
“噢,你別看著我,我知道你前面已經說過了,這是再問一遍。”
那神情仿佛在說:不行嗎?
丁易辰想著,可能辦案就是這樣吧。
于是,他又耐心地把自己所懷疑的對象例舉了幾個處來。
但是他沒有說自己懷疑古明飛。
他辦事想來慎重,畢竟古明飛的身份特殊,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會提到這個人。
他相信有前面提供的那些情況就夠了。
警方會順藤摸瓜查下去。
“好了,感謝你的配合啊!”
民警把筆套套起來,做好的筆錄用茶杯壓在辦公桌上。
“不用摁手印?”丁易辰問道。
“不必,這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筆錄,這是我找你補充一些。”
民警笑道,并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走,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誒,這次是麻煩你來協助我們,我應當謝謝你。”
丁易辰便不再堅持。
兩人跟老熟人似的,邊說邊笑朝門口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