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被掐得憋住了氣,臉都變色了。
“丁易辰,快把管家放開!”
“好!”
丁易辰也說到做到,松開了掐著管家喉嚨的那只手。
其實他心中有數,再不借坡下驢放開管家,很快管家就沒命了。
他并沒有立即奔向大門口。
而是朝著被綁著的那人跑去。
他堅信,會被這些人捆綁在這兒的,絕對是無辜的人。
他通過自己的事已經看出了陳家森這等人出爾反爾,毫無信譽可言。
自己要是不順便把這人救走,恐怕這人也就走不了了。
“咳咳……咳……”
管家得到了自由,干咳得撕心裂肺的。
喉嚨里終于發出宛如鴨公嗓一般的沙啞叫聲,“森、森爺,別別……別放過那那那小子。”
“我知道,你放心。”
說著,他朝管家使了個眼色。
剛剛還因為大腦缺氧而腦子一片空白的管家,見森爺給自己使眼色,便連連點頭。
兩人的目光轉向丁易辰。
見正在解開綁著的那人身上的繩索,管家有些急了。
他指著丁易辰對陳家森道:“他……他要放、放跑他……”
“閉嘴!”
陳家森低聲呵斥。
管家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說話,假裝咳嗽得厲害。
丁易辰邊解繩索邊問:“你是誰?他們抓你來的?”
“相遇即是有緣,我救你出去!”
沒想到這人拼命地搖晃腦袋。
由于他的頭上套著一個麻布袋,所以丁易辰無法知道他搖頭是什么意思。
總不能是叫自己不要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吧?
有活路可走,能逃出生天,誰還愿意待在這種生死未卜的地方?
繩子解開了。
丁易辰把套在他頭上的麻布袋取了下來。
“海叔?是您啊?”
他驚呆了。
海叔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柳大海看著丁易辰,拼命地搖頭,口中被塞了一團破布。
他把破布拔出來扔在地上。
柳大海大口大口地喘氣,等喘勻了氣才斷斷續續地說道:“阿辰,你別管我,你趕緊逃走!”
“海叔,我一定要救您出去!”
他這才注意到,原來麻袋下的海叔,身上還被一根更粗的繩子五花大綁著。
“海叔,您別著急,我幫您解開。”
“阿辰,你快走,別管我。”
“海叔,您怎么了?”
他這時才注意到柳大海的左腿抖得厲害,他的面部表情異常扭曲,像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他明白了,難過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海叔,您的左腿被他們打了?”
“是,沒法走路了,你快走,陳家森要殺人,帶著我你逃不掉!”
“海叔,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您給救出去!”
丁易辰很快又把粗繩子也解開了。
他扶起柳大海,讓他的手搭著自己的肩膀,身體的重心都靠在他的身上。
叔侄倆一步一步地朝著大門口走去。
丁易辰無意中掃了四周一眼,這才發現陳家森和管家已經不見了。
他已經無暇去想那么多,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趕緊送海叔到醫院去治傷。
到了大門口,車門開著,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
“海叔,我扶您坐進去。”
他慢慢地把柳大海扶著在后座坐下,然后再把他的腿移進去。
“海叔,您坐好,我去開車。”
他關上后車門,跑向駕駛室門外。
坐進駕駛室后,他回頭看向后座的柳大海安慰道:“海叔,您很疼吧?您忍著點兒,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易辰,你等等!”柳大海突然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