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么做我如何對得起孩子?”
陳家森堅決不同意。
孩子還在重癥病房里躺著,外面就在開始算計著要驗明他的身份,這像話嗎?
他走到窗玻璃外,繼續盯著里面的兒子看。
管家悄悄把柳大海推到不遠處,低聲道:“柳大海,你看這……”
“沒關系,他不肯做你就幫忙去做吧。”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森爺那是多少產業,我怕之后等孩子出院會有風言風語,有了鑒定書外人也就不能說什么了。”
“對,我也是這樣意思,所以你想辦法偷偷去做,不用告訴陳家森。”
“可要是被森爺知道,那就……”
“你就說是我讓這么干的,把一切責任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好,那我會想辦法取得森爺的血液樣本,小丁總那兒……”
“阿辰的樣本我來想辦法,只是南城有做這種鑒定的地方嗎?”
夏城絕對沒有,他之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你放心,香港能做,并且幾天就能出結果。”
“這種鑒定準確不?”
“準確,這個你放心好了。”
“好,那就請管家多費心了,你拿到了陳家森的樣本之后,就立刻打電話給我。”
他指了指兜里的大哥大,“阿辰的電話在我身上,你隨時可以打給我。”
他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個小電話號碼簿,寫上了自己的大哥大號碼。
“給,你收著,有事隨時可以聯系。”
管家感激地雙手接過來,“柳師傅,那就多謝了!”
“怎么,不叫我柳大海了?改叫師傅?”
“嘿嘿……”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一會兒,陳家森朝他們走來,“柳大海,我要先回去,這兒我留下幾個人給你。”
“不用,你把你的人全都帶走。”
柳大海明白他說的留下幾個人,應該就是留下那幾名保鏢。
阿辰目前躺在重癥監護室,除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里面安全得很。
要是重癥監護室外面整天站著這么幾個人,那也太顯眼了。
他不喜歡這么招搖。
“我是留下他們保護我的兒子,你說不要沒用!”陳家森又氣呼呼的。
“隨便吧,你開心就好。”
柳大海無奈地答道。
人家當老子的要保護兒子,他自然是沒有權力阻攔的。
……
在開往陳家的車里。
陳家森仰靠在車后座上閉目養神。
他的腦海里不時地閃現著幾次見到丁易辰的情形。
最后一次,就是在郊外的倉庫里,一想到那一幕,他就痛苦得不能自已。
“森爺……”管家輕聲叫道。
陳家森睜開眼睛,“怎么?有什么事?”
“您不是認識國內外的腦科專家嗎?要不就請他們來試試?”
“我讓你去向丁易辰的主治醫師了解情況,就是這個意思,一會兒到家后,你速速聯系最好的醫生,越快越好。”
“好。”管家小心地答應著。
“你說,我是不是自作自受?”陳家森的聲音有了鼻音。
“也不算是,那時候您還根本不知道丁易辰的身份。”
管家表現得有些憤憤然,“都怪那個柳大海,如果不是他隱瞞了丁易辰的身世,又怎么會走到今天這種情況。”
“唉……他也是出于忠心,他對月如承諾過,永遠不說出孩子的身世。”
“可這,不就更害了孩子嗎?”
他很不能理解柳大海等人。
這也更加使得他堅定了,要為他們父子做鑒定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