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看。”
司機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上面寫著文道德家的地址。
他朝卓然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您坐穩了。”
“嗯,走吧。”
出租車很快就離開了四環。
卓然轉過身朝車后望去。
梁剛還站在遠處,此時的他似乎拿著大哥大在和人打電話。
直到出租車上了通往文道德別墅的大路時,卓然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文道德家。
文道德此時正坐在書房,門開著,卓然走進去,“文爺好雅興啊。”
“你回來了?”文道德放下手中的書。
“文爺在看什么書?”
“雜書,哈哈哈,我還能看什么深奧的書不成?我平時就看看一些野史雜記什么的書。”
“野史?雜記?文爺可別陷入在這種地攤野史里啊。”
“怎么說?”文道德抬手示意他坐下。
卓然在書桌前拉出椅子坐下。
“文爺喜歡古董,因此對歷史也有了濃厚的興趣,但是文爺對歷史的認知,幾乎都是來自于野史雜記,把野史當正史。對吧?”
“對對對,不愧是卓總,一下就知道我這……”
“……”
“不過卓總,你可不知道,野史真的比正史還真呢。”
“證據?有完整的證據鏈嗎?有完整的邏輯鏈嗎?有考古發現?有法理依據嗎?跟國榷對得上嗎?”
“卓總,這……”
“什么都沒有,就說野史比正史還真,誰經歷過野史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地攤野史邏輯混亂,顛三倒四互相矛盾經不起推敲。”
“卓總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
文道德連連點頭,“我只是覺得野史編得還挺吸引人,所以我才看看。”
“編野史賣的人,不編得吸引人一些,如何賣得出去呢?”
“明白了,卓總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在絕對的行家面前,文道德只有點頭的份兒。
“好了,這些話你可以不信,我也就是即興和你扯一扯。”
卓然拿起書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老熟人?
文道德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遇到了警方還是以前的對手?”
“是我的死對頭,此人你也認識。”
卓然慢悠悠地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我也認識?你的死對頭?”文道德想出有誰。
“丁易辰?陳家森?”
“都不是。”卓然搖了搖頭。
“那……這我可就猜不出了。”
文道德期待地看著他。
他也極想知道答案。
“那……是在咱們這別墅外面遇到的?”
他擔心起來。
如果卓然的死對頭都跟蹤到自己家附近來了,那他可不能大意。
“不,是在……城西。”卓然沒說是在四環。
四環那地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城西?”
文道德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兒。
他就怕自己被卓然連累了,只要不是在他的別墅附近就好。
卓然看出了他的意思。
他輕蔑地瞟了文道德一眼,說道:“你不必擔心,我不會連累到你。”
“我沒有擔心,我也不怕被你連累。”
文道德死鴨子嘴硬。
卓然也不再戳穿他,繼續說道:“電話借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卓總您請便。”
他得打個電話向楊路生他們報個平安。
于是,他起身就來到了客廳。
文道德沒有跟出來,畢竟人家已經說了是打電話,跟出去顯得像是去偷聽。
反正卓然的事,他也不想聽那么多。
無非就是密謀躲哪里安全,從哪里逃跑順利。
他現在已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他還能翻出天來不成?
能不被警方抓住,就已經算他姓卓的有本事了。
所以,文道德干脆架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等著。
卓然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拿起角落矮柜上的電話機,撥打了楊路生的電話。
“路生,是我。”
聽到楊路生接起,他連忙開口。
楊路生一聽是他的聲音,欣喜道:“大哥,您現在怎樣了?在哪兒?”
“我已經回到了文道德家,你們放心,一路很順利,也很安全。”
他說“很安全”,意思是指一路過來沒有人跟蹤,沒被別人盯上。
楊路生徹底放心了:“大哥,你要是不打電話來,我可急死了。”
“你是不信任我桌某人?我早就叫你不必擔心。”
“不是,大哥,是另外的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剛才我接到電話,您當初在鄉下買的那些破房子,近幾天有人去看過。”
“什么人去看過?難道有人要買?”卓然問道。
他當初是想去那邊開發那幾個村子。
但是后來被龍虎山的事耽擱了,最后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所以,一切開發都與他無關了。
“您當初不是讓人到王家村和李家村,已經把那些破舊房子全給買下了嗎?”
“嗯,什么人想買?”卓然直接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