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楊路生見陳大山和陳橙兩個當事人都同意這么做。
他就更沒有問題了。
他便點頭道:“那敢情好,這樣以后也省得麻煩了。”
“你們幾位稍坐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陳大山拿著大哥大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聽見他在隔壁打電話說戶口的事。
幾個人猜測他應該是在和戶政科的朋友打招呼。
好一會兒。
他走過來說道:“我朋友說,我的女兒上我戶口,落到我家來是可以的,就是花點錢的事。”
陳橙連忙問道:“還得花錢呢?要花多少?”
“孩子,這事你就別管了,反正不用你花錢。”
陳大山笑著跟她說道。
“可是不管誰花錢,都是錢呢,為什么要花錢?”
楊路生見陳橙這么單純,笑了笑說道,“戶口不是那么好上的,尤其是深市的戶口。”
“所以,相關的費用,該交還得交。”
“這件事,陳小姐就不必管了。”
“對。”陳大山也在一旁說道,“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當爸的來交。”
陳橙本就是一個沒有爹媽的孩子。
爹沒有見過,媽又死得早。
此時聽了陳大山這么一句溫暖的話,“爸來替你交錢。”
她鼻子有些發酸,連忙將頭扭開,生怕自己會失態。
陳大山繼續說道:“就是兩個孩子,哦不,兩個外孫,他們的戶口有點麻煩。”
盧彥三問道:“交錢也不好使嗎?”
“交錢也有點麻煩,不過我朋友說了,麻煩也得上。”
“是什么麻煩?”陳橙問道。
“上戶口的準生證。”
陳橙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是啊,她別說準生證,就連結婚證也都沒有。
自己連最起碼的戶口都沒有上過。
“沒有準生證,沒有結婚證,按規定這就得交一些社會撫養費。”陳大山說道。
“沒事沒事,該交得交,我們有準備的。政策如此,咱們不能搞例外。”
楊路生連忙說道。
他們是來求人辦事的,總不能讓陳大山這個幫忙的人為難吧。
“好。”陳大山見他們愿意出罰款的錢,便同意了。
要知道,像陳橙這樣什么證都沒有的人,給孩子上戶口的確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下三個黑戶要上戶口,兩個孩子還是未婚生育的。
別說其他地區了,就連號稱最為開放的南城,也是個特例。
自然要交的錢也就不是一筆無關緊要的小數目。
楊路生看出了陳大山這點心思。
他從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承諾過他的青花瓷瓶:“陳老板,這是我們答應過要送給你的,請收好。”
“哎喲喲,不敢當不敢當,當初也就是開玩笑說說而已,你們怎么還當真了呢?快收起來,收起來。”
陳大山連連擺手,根本不敢伸手接。
陳橙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看他也不像是虛情假意地推諉,反倒更像是不想要。
她知道這些古董必定是卓然留下來的。
想想這些東西本就不是卓然的,能夠拿出來用,那就用吧。
于是她在旁低聲道:“干爹,請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反倒心里過意不去。”
陳大山聽到她這么一說,尬笑道:“那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楊路生見他收好。
又從包里端出一尊白玉觀音。
他靠近陳大山耳邊小聲道:“陳老板,我們卓總歷來對幫他辦事的人不薄。”
“這尊白玉觀音價值幾何,想必陳老板心中應該是有數的。”
“這尊佛像就當是感謝你為陳小姐母子三個能上戶口的謝禮。”
陳大山想再拒絕,卻已經不好說什么了。
楊路生的話他聽懂了,雖然沒有明說陳橙母子三人和卓然是什么關系。
但是卓然卻愿意拿出這無價之寶作為謝禮,這關系不言而喻。
何況,眼前這尊通體玲瓏剔透的白玉觀音,已經令他眼睛再也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