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板,您這是要侵吞我們卓總寄存的那些東西?”
蕭野質問道。
他此時也已經不客氣了。
之前本著先禮后兵的原則,剛才禮已經盡到。
現在,他沒有必要再和郭雄耐心周旋。
“你說什么?”
郭雄生怕自己聽錯了,反問道。
“郭老板,您沒有聽錯。我就是在問您,是不是打算侵吞卓總寄存的那些貨?”
蕭野再次強調。
“侵吞?”郭雄冷笑道。
“你是來跟我說笑的嗎?什么叫侵吞?老子侵吞什么了侵吞?”
“你說姓卓的把他的貨放在我這兒?上次不是已經被你取走了嗎?”
郭雄一臉狡詐。
蕭野心中暗道,不好,這頭豬玩起了花樣。
“我取走了?您這里的監控,包括外面大街上的監控都能查到,我只提了一個箱子走!
當初卓總寄存在您手中的,那可是一百零八個箱子。如今,那一百零七個箱子的下落呢?您敢說不是被您侵吞了?”
蕭野步步緊逼。
郭雄氣得臉漲得通紅:“小兔崽子,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姓卓的什么時候把一百零八個箱子寄存在我這兒?有證人嗎?有證據嗎?”
“有!”
蕭野取下他后背的雙肩包,拉開拉鏈,抽出一份合同。
“這就是當初我們卓總和你簽的寄存協議,上面有你和我們卓總的簽名,并且還蓋有你們的私章和手印。郭老板,你不會不認吧?”
他已經不再對郭雄用“您”這個敬稱,他不配。
“什么寄存合同?你小子偽造的吧?我可沒有跟任何人簽過這什么玩意兒的合同,沒聽說過!”郭雄一口否認。
蕭野將合同展開,在他面前抖了抖:“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
“上面有你的筆跡和你摁的手印,你的大名你不會不認得吧?”
郭雄伸手奪了過去。
蕭野冷眼看著他,嘴角露出嘲諷的冷笑。
郭雄翻了翻合同,臉色發青:“假的,這是假的!這是你小子偽造的,我沒有簽過!”
“你看看,這明顯偽造的痕跡,這手印是印上去的吧?根本就不是人為蓋上去的!”
說完,他還一把將“寄存合同”撕成碎片。
然后往空中一拋,雪花似的散落在蕭野的頭上、身上。
“哼!”蕭野冷笑一聲。
“郭老板,你以為你這么一撕,我就沒有證據了是吧?”
“你小子還想做什么?”
郭雄有些心虛地看著他。
“正如郭老板剛才所說,這份合同是打印出來的。我專門去彩印店準備了十幾份,郭老板撕了一份,我還有許多,你還要不要再撕?
我手中還有原件,但這份原件我存放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若是我出事了,就有人會將那份原件交到南城分局陳局長手中。
到那個時候,你郭老板別說那一百零七箱寶貝了,就連一個鋼蹦兒都別想得到!”蕭野冷聲道。
郭雄心中一驚,愣住了。
他狠狠地看著蕭野。
良久,他才從唇縫間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狠?哈哈哈……”
蕭野笑出了聲:“我哪有郭老板狠?一百零七個箱子你都敢侵吞,東陵大盜都沒有你狠。”
他已經不怕了這郭雄了。
他剛才故意拋出了陳煜局長這張牌。
郭雄不是蠢貨。
他知道蕭野這番話是在告訴他:
今天你想把我弄死在這兒,或者不讓我走出賭城的大門。
那么,就會有人把寄存合同的原件交到陳局長手中。
陳局長就可以公開帶人來沒收贓物和抓人。
他郭雄可經不起這么折騰。
自古“強盜怕官兵”。
他一個開賭場的,平時因為有后臺罩著,沒出什么大事,人家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