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內,陳俊都待在徽山牯牛大崗養傷學習,三番兩次與軒轅大磐論道,已經摸清了此人的習性與底蘊。
這期間,軒轅青鋒來找過他,被他婉拒在門外,沒有接見。
直到一個月后,軒轅青鋒再度找上門,怒氣沖沖,大步流星,身后還跟著一位中年俊朗書生,一襲白衣輕衫,步伐慢悠悠,衣袖飄飄,氣質溫文爾雅,在臉上看不見任何急躁與怒火。
陳俊的屋舍被安排在牯牛大崗牛首方向,緊鄰軒轅大磐,位置極佳,選址考究,走出門就可見到對面龍虎山的巍峨風景。
他房間內部考究典雅,有迎面宴廳,大堂,左右東西廂房,各是朱紅細漆,雕花紫檀,古色古香樣子。后庭還布有池塘,紅墻碧瓦間,清風吹拂,水面泛起漣漪,煞是美麗。
此時,后庭的后花園傳出一陣輕靈婉轉的琴聲,似是山林泉水叮咚作響,充滿寧靜致遠的道韻。
突然,屋舍外急促腳步聲打破了這份韻味。
不多時軒轅青鋒不顧仆人阻攔闖入屋舍,他身后的中年書生拉著她的手,卻被她重重甩開,因為一副畫面映入兩人眼簾。
花園里,陽光正好。
一位體態雍容的絕色美婦端坐中央,羊脂白玉的手操著長琴,黑木琴案邊緣一尊三角麒麟香爐淡淡升煙,煙長而白,味香不膩,棉柔悠長。
絕色美婦對視到軒轅青鋒的目光,心中一陣慌亂,不敢直視,手停一拍,琴聲猝然而斷。
陳俊坐于池塘邊,陽光下,手捧一卷《上清寶符修撰》,見到兩人貿然闖入,放下手中手卷。
軒轅青鋒梗著脖子,尖聲冰冷道:“陳先生來我徽山三個月,和我家族老祖宗學了不少歡喜禪法,但你要我母親來這里做什么?”
“青鋒!”
軒轅青鋒身后的書生男子拉了他一把,卻被她無情打開。
男子只好躬身,溫厚的臉上露出幾分歉疚,“陳先生天人是我徽山貴客,小女青鋒年幼無知,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可是守拙先生,在徽山這些時日,我可聽聞先生胸藏無雙智計,可安邦帝國,如今想不到能有一見。”
“在真人面前,當不得先生之名。”軒轅敬城依舊躬著身,“敬城胸中只有幾點腐朽圣賢道理,徒令先生哂笑。”
“哦?”
陳俊問:“昨日我特意向你家老祖宗討要了你的妻子,只望在我這留宿一夜,只彈琴,討論樂理,不知守拙先生可否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