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脂虎皺起眉了眉頭,隱隱生出連被打一巴掌時都罕見出現的火氣。
老婦厭惡她兒子娶了一個寡婦入門這沒什么,憎恨她克夫也沒什么,背也就背了,即便她妒忌她容顏絕麗,韶華正好,打她一巴掌也無妨,她只是笑,內心反而可憐這個門閥禁錮的麻木女人。
但想要回北涼探望弟弟徐鳳年卻被阻止,她唯獨不能容忍這點。
“兒媳弟弟徐鳳年游歷歸來,我想回北涼探望。”
老婦頭沒轉,腳步不停,只留下一個充耳不聞的冷漠背影。
忽然,徐脂虎拔下插入黑發間的的鎏金鳳釵。
老婦身邊的管家心頭一凜,以為徐脂虎想要以金釵襲擊老婦,護衛在她身前,可見她隨后沒有了動作,就放下心。
老婦轉身回頭,目光掃過徐脂虎手里那根金釵,冷笑道:“你想殺死你的婆婆,還是想以死相逼,若是后者,那倒愿了我的心愿。”
“我可不愿襲擊婆婆,傳出去那兒媳的罪名在江南道書生嘴中又要多上一條了。”徐脂虎做足了婆媳間的禮儀,任誰也挑不出錯,“以死相逼,兒媳更不會做那樣蠢事,要不然那些自詡風流的名士俊彥可要傷心欲絕了。”
“哼,那你那根金釵想做什么?”老婦冷笑道。
“今日兒媳在報國寺遇到一個有趣的書生,他說他給江南道四姓世家分別遞了封邀戰名帖,奈何沒人理他。”
徐脂虎慢悠悠道:“那書生穿著白衣,樣貌清雅,談吐風趣得體,兒媳很喜歡這種聰明人,真好過江南道那些所謂名士俊雅不知幾多,但這人卻偏偏喜歡故弄玄虛,說什么在我金釵里面灌入了一道氣機,要我帶回盧家。”
“我心想這書生敢在江南道邀戰四大世家,應當有幾分不俗本事,這金釵里面或許藏著一道厲害劍氣也說不定。”
“所以呢?”老婦陰測測笑道。
徐脂虎道:“所以兒媳想要嚇唬嚇唬您嘞,這里面若有什么劍氣,您還是讓我回北涼一趟,回來后我再給您請罪,若沒有,就當兒媳在您面前丟人現眼一回。”
老婦冷笑:“哼,別說沒有,就說有,你又敢揮出來嗎?”
“怎么不敢?”
“你姓趙又何妨?我是人屠徐驍長女!”
清脆帶笑的聲音落下,徐脂虎手腕果斷利落地當空一揮,像是劃破空氣,一道破空呼嘯聲,前所未有的奪目光芒璀璨而出。
這一夜,方圓二十里地的盧家光芒照亮天穹,直若白日。
劍光直沖斗牛,大地震動,隨著轟隆一聲大響傳遍八方,幾乎在同時,盧家所有供奉傾巢而出,激射至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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