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兇手不是謝江事久嗎?”
甲板上海風卷起浪濤,嘩啦作響,吹來寒夜的徹骨涼意,現場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那個身穿休閑西裝的男生身上,心中忍不住一問。
“兇手自然是謝江事久。”
“如毛利小五郎先生推理的,他躲起來,詐死,然后伺機動手殺人,下一個目標就是鯨井定雄先生。”
陳俊聲音平緩道,“燒死的人則是龜田,謝江事久先生先找到并殺掉他,再把尸體放進緊急救生索的箱子里面,脫下自己的衣服,金表,給死者換上。”
“那你為什么說毛利的推理有問題,而且那個時候我和毛利在船上尋找葉才三的下落,如果他想要殺人放尸,怎么沒被我們發現?”
“那是因為謝江事久把尸體放進箱子里時,之所以沒被警官你們發現,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根本還沒有給死者龜田換上衣服,如果那樣做的話會很費時間,增大暴露風險。”
“焦尸雙手放到臉頰傍就是明證,因為即便尸體死亡的時候出現尸僵現象,換衣服還是容易換的,只不過手表帶松開——”
陳俊沉吟了一下,看向毛利小五郎:
“之前毛利小五郎先生說是石油在箱子里爆炸把手表給炸開了,但其實是因為龜田先生過于肥胖,手表戴不進去的緣故。”
“然后在謝江事久先生放火之前,把鯨井定雄先生叫道船尾甲板上,意圖是讓他成為替罪羔羊。因為在案發現場徘徊的人往往最容易被懷疑成為犯罪嫌疑人。”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得意笑道,“這是我先前的觀點,你只不過說的更加細致,而且謝江事久為什么要將自己偽裝成死了呢?”
“因為他要在下一個目標鯨井定雄出現,讓他生出恐懼,清楚他就是20年前背叛自己的伙伴.....”
“這!!”
鮫崎島治等人瞬間齊齊臉上出現了錯愕神情,“你是說?”
“你是說?”
“沒錯,他就是葉才三,謝江事久先生就是影子計劃師!”陳俊平靜訴說,目光卻死死落在前方一道倩影身上。
他要看出的她反應,一絲不漏!
“不可能,騙人,這根本不可能!”
美少婦嘰貝瞪大眼睛,驚聲怒道,“他根本不可能是葉才三,因為—————葉才三是我的爸爸。”她說完,雙肩上仿佛卸下了重擔,松了口氣。
但隨之而來的憤怒填滿了她的胸腔,如同密集的高壓瓦斯氣體,一點星火,剎那間全部爆發。
“影子計劃師葉才三是我的父親,沒錯,我是她的女兒,我參加這場旅行正是為了尋找20年前據說被同伙背叛殺害的家父,因為有人說他還活著。”
“結果并沒有找到!”
美少婦嘰貝小姐一襲鮮紅禮服,臉色更紅,拳頭攥的很緊,一臉怒容呲牙,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侵犯與侮辱。
“即使家父葉才三因為整容而改變了容貌,我也絕不會認錯的,只要我與他有過接觸,我心里一定能夠感應到。”
“你這個徒有虛名的法醫,徹頭徹尾在胡說八道,謝江事久怎么可能是我的父親,混蛋!你給我收回你的推斷...”
她越說越快,語速猶如機關槍突突噴火四濺。
饒是陳俊有所準備,還是有些措手不及,女人啊,真是難懂的生物,“咳咳!!”
輕咳幾聲后,陳俊臉色一肅,嘴角卻微微一笑,“說的很好,嘰貝小姐,我聽到了我想要親口證實。”
嘰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