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印能證明什么?”
法海講出自己對于案件的思考:“原來的案件中,官府認為是許仙以巫術玄通蠱惑沐公子上吊自殺身亡,然后施展穿墻術,這樣才能在不破壞門被反鎖的情況下殺人并逃走。
但是那出現的兩塊腳印則證明案件有了新的可能。”
“白鹿書院的房間構造特殊,因學院節省空間而用墻體隔斷居室,但屋頂處卻留有部分空間未能封死,房梁就架構上兩間房間之上。
這證明真正的兇手只要從另一個相鄰的房間,搭建梯子踩在房梁上可以進入死者的房間殺人。”
“那相鄰房間的人是誰?”
一位身穿孝衣的女子站了出來,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雙眸泛紅,淚光涌動,帶著我見猶憐的氣質。
女要俏,一身孝。
這句話在女子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她手中還提著一位扎著羊角辮的女童,眼神茫然。
“曹昂兄,沐兄相鄰房間的人是你吧。”
趙潛陽看著同窗曹昂,“我記得,發現沐陽兄身死的第一個人也是你。”
“不可能,我沒殺沐兄。”
剛剛還對陳俊憤恨的曹昂,立刻否認,情緒激動,“我發現沐陽兄,是因為我,柳兄約他晨起讀書,柳兄可以為我作證。”
柳乘風點點頭,“不錯,我可以為曹兄作證。”
曹昂繼續道:“因為我和沐兄房間相鄰,起床時我曾在他房間聞到一股淡淡腐臭味道,起初我并未在意,但洗漱后我去敲他房門,這股味道揮之不去,他人也沒回應我,我才意識到出了大問題,費勁力氣把門撞開,才發現他已經自殺,等官府進行追查后,兇手就確定是許仙。”
“頭腦簡單說的就是你這種人。”陳俊笑了笑,“兩天時間就確定是我,這里面有沒有貓膩你就不動動腦子嗎?
還是說是你收買了官員,仵作,把罪名全推到我的身?。”
“許仙你別血口噴人!”
曹昂張目怒道:“你不是兇手誰是兇手?”
“我當然不是兇手,要不然那腳印怎么解釋,而且曹昂你就不懷疑你身邊的兩個人,一般案件發生在學院,兇手大部分都在學院,他們這兩天就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
曹昂皺眉一想:“反常舉動?”
“許仙,你到底想干什么?”
趙潛陽冷笑道:“你今天來沐陽靈堂,真正的目的就是懷疑我們是真正兇手嗎?”
“當然不是,我是來洗清我身上的罪名的,我要——開館驗尸!”
“開館驗尸?”
所有人聽到這個詞匯都是心間一震。
“沐老爺子,你就真想讓殺害你兒子的真兇逍遙法外嗎?沐氏妻女,你真的就能坐視丈夫枉死被殺嗎?如果那一份官府的仵作驗證是假的,你們有沒有想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真相。”
“還真相于大白,也換我一個公道。”
白衣女子哽咽回答,“可以,我要知道殺害沐郎的真正兇手。”
頭發灰白了的中年人道:“不行,犬子已進棺槨,誰也不能打擾他的安寧。”
“大和尚。”陳俊看向法海。
法海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周身散發溫柔金色佛光:
“貧僧愿在現場替他來世祈福,尸體檢驗后,貧僧前往城隍處,親送他入往生輪回。”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豐厚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