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沐府!
無愧是蘇杭豪族,在陳俊與法海到來時,只見門外簇簇的轎馬,延綿至幾百丈長街外,門前一對豪華氣派的大石獅子,叫人咋舌不已。
即便是府門上方懸的白幡,也有丈高。
門外的接待小廝誤以為法海也是做法事和尚,輕易讓兩人進去。入內后只見兩邊燈籠高高掛起,左邊有五十位高僧誦經超度,右邊有五十位道士念法超度,客人擁聚在一起,亂烘烘人來人往,先后給大廳的靈堂上香,其中間歇傳出女子與小孩哀嚎聲傳出,哭聲凄厲哀婉。
“大和尚想清楚了?”
“貧僧愿意為許施主擔保。”
法海率先一步朝廳堂中走去,陳俊跟在身后,只是突然有人認出了他,叫出他的名字。
“許仙!”
“你怎么會在這里?”
原來是書院中與沐陽玩的好的那群權貴子弟認出了他,平日里許仙成績優秀,又是院試榜首,與他們接觸的蠻多。
在最前方是曹昂,他身穿一襲素衣,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樣貌中正,身材瘦削,臉色憤怒。
最左邊的名為柳乘風,也是死者沐陽好友,與陳俊相互認識。他一襲白衣,身高七尺有余,容貌俊美,器宇軒昂,兩彎眉下,一雙黑眸亮如秋水,宛若陌上公子人如玉。
最右邊的趙潛陽與兩人情況相仿,只是家境遠不如曹昂與柳乘風,與原來許仙一樣屬于寒士階層。他身材壯實,相貌堂堂,雙眼光射寒星,看向陳俊時緊握雙拳倒不像是個書生。
陳俊朝他們拱拱手:“曹兄,柳兄,趙兄...好久不見。”
“好不不見?”
“你個畜生,你為何要殺害沐陽兄,他也曾是你同窗好友。”
曹昂一個箭步猛地沖上來,高舉拳頭作勢就要往陳俊臉上揍。
然而卻被陳俊輕易捏住他的拳頭,一記耳光干脆的反手抽了過去,將他抽翻在地。
法海看著陳俊,皺眉道:“許施主?”
“抱歉,手癢沒忍住,讓他清醒清醒。”
曹昂倒在地上目露恨光,這種當場耳光無異于是種折辱,另外兩人見狀不知道被陳俊的果決給嚇到了,壓制了動手沖動。
不過現場有人聽到陳俊的名聲。
立刻宛若把石頭丟入靜湖中,掀起波瀾一片,喧嘩紛雜。
“阿彌陀佛。”
法海雙手合十,一聲佛號,瞬間全場安靜下去。
留下門外白幡劇烈隨風吹動。
“法海禪師?”
“你是法海禪師!”
往來吊唁賓客中,有人認出法海身份,又是一片驚呼喧鬧。
法海再次以佛音鎮壓:“貧僧確實是法海,此行專程為死者沐公子而來,查明真正兇手。”
“真正兇手?”
人群中陣陣驚異,面面相覷,“那個許仙不就是真正的兇手?為什么還要找兇手?”
“許施主并未真兇,反而是來查清案件洗清嫌疑的好人,貧僧愿意為他擔保。”
“除此之外,我們前往死者沐陽在白鹿書院的居所,在他房間里的梁柱上發現兩道鞋印。”
“鞋印?”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