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冷眼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果然,從孤兒院出來的就是沒禮貌,真不知道傅斯淮哪根筋搭錯了把你領養回來。”
她眼角向下,眉梢盡是囂張與不屑。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小家伙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這要是讓劉姨看到,她能心疼死。
想什么來什么,就在這時,劉姨的聲音以一種很強勢的姿態擠了進來。
“哎呦徐夫人,您來了呀。”
劉姨聽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看到小姑娘低著頭,她心道一聲不好。
這個徐秀家的公司跟先生有合作,她不敢得罪。
而且自打先生來了a城,她就一直想撮合自己女兒嫁給傅斯淮,所以在聽說傅家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女孩之后,才會這么生氣。
徐秀的女兒也離過婚,今年二十五歲,帶著一個四歲的小姑娘,是跟前夫生的。
前兩天她女兒帶著外孫女來傅家待了一會兒,傅斯淮的態度冷淡,還把那小孩給嚇哭了。
因為這件事,徐秀心里就挺不滿意的。
剛巧先生轉頭去孤兒院領養了小卿卿。
估計是被徐秀知道了,她把自己的氣撒到了小孩身上。
劉姨走過來之后,動作隱晦地拉著卿卿的手將她拉到身后,像護崽子一樣。
徐秀余光瞥了眼,將這一幕收進眼底,表情不太好,但沒說什么。
劉姨是傅家的老人,是傅斯淮從京城帶過來的。
徐秀再生氣都不會對著她發作,因為她知道劉姨在傅家人心中的地位。
因此,她懶洋洋地吹了下自己的美甲,好像剛才指著小孩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一樣。
劉姨笑著問,“徐夫人您今天怎么有空來了?我家先生還沒有回來呢。”
徐秀面色冷著,不咸不淡地回:“心情不好,隨便看看。”
“那您進去坐,我給您沏茶。”
劉姨笑容越發的深,徐秀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移不開視線了。
她有些心驚。
前兩天來的時候這劉姨還滿臉憔悴,調整跟他們家那些做飯的黃臉婆沒什么兩樣,怎么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再仔細聞的話,還能嗅到她身上傳來的玫瑰香味。
徐秀壓下自己心里的驚訝,裝作不在意的問:“劉姨這兩天是去哪里做美容了,還噴了香水?”
之所以提香水,是因為徐秀被這股香味給征服了,她從來沒有聞過這么純正好聞的玫瑰花香。
劉姨笑容一頓,心思在一瞬間轉的很快。
片刻后,她尷尬地笑了笑,“徐夫人您真是開我玩笑,我一個保姆做什么美容,那都是你們貴夫人能享受的。至于這香水,其實是我們這些傭人私底下買的便宜香水,乍一聞挺好聞的,其實聞久了就膩。”
聽到是傭人噴的香水,徐秀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屑。
本來她還想著這香味不錯,可以買一瓶噴。
但是一聽說是傭人用的,就立刻歇了這個心思
她堂堂徐家夫人,怎么能跟傭人用一樣的,這豈不是自降身份?
想到這里,她收回目光,捂著唇笑笑,假惺惺地:“別這么說,你們這些人也可以去體驗體驗,劉姨你是傅家老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夠嘗試一次了。”
“哦對了,你要是去的話記得跟我說是哪家,我避一下那家店。”
劉姨像是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一樣,仍舊笑著。
徐秀來傅家罵了小孩一頓,又秀了下優越感,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她離開之后,劉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蹲下身抱起眼眶紅紅的小姑娘,果然心疼得不行。
“小姐別哭別哭……”
她掏紙巾給小家伙擦眼淚,嘴上哄著。
“那人就是個逆天東西,把她的話當放屁就成,咱可不興為了她掉眼淚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