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孩子走丟之后就用著,用了三年多。
就在霜降下完命令后的一分鐘里,那輛白色奧迪的油門踩到了底,仿佛要飛離地面。
駕駛員似乎帶了同歸于盡的意圖,飛馳著朝蕭青黛的車撞過來。
“砰!”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輛黑車將它截到半路上,橫停到它和蕭青黛坐的那輛車中間。
緊接著,后面另一輛直接沖上來撞擊白車的車身。
白車側翻之后,它們才往后退去。
這兩輛黑車上看不出明顯的損傷,但白車的樣子可就慘了。
車窗碎片嘩啦啦全碎掉,車頭被撞得嚴重變形。
車燈也全碎了,像廢棄修車廠里那些無可救藥報廢的車。
保鏢打開車門下來,走到側翻的白車前,大力拉開變形的車門,解開安全帶,將駕駛座上滿頭鮮血的人給拖出來。
他本就長得兇神惡煞,再加上如今滿身殺意,站卿卿面前兇一下該把她嚇哭了。
“媽的,連我們家主的車你都敢撞,活膩了是不是。”
其余人也從車上下來,剛巧,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他奄奄一息,意識都已經模糊了,但還是叫嚷著。
“把、把我的畫還給我,我不要錢,我要我的畫!”
上午在月渡臺鬧事的男人此刻滿臉癲狂,配上猙獰的傷口,宛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你們這群土匪!我要我的畫!”
他上午被月渡臺的人打進醫院,昏迷之后又夢到了他死去的老爹,除此之外還有他爺爺、太爺爺、上面的老祖宗,往上好幾代的人都在。
無一例外,他們齊齊拎著棍子打他,說他敗家、說他是不孝子,還要把他趕出家門。
被嚇醒之后,他看了眼手機,發現月渡臺那邊的人給他打了三千多萬的巨款。
看到這筆巨款的時候,他手機啪嗒掉到地上,臉色青白,心如死灰。
因為他知道,拍賣會結束了,他的傳家寶被人買走了,所以月渡臺才會給他分賬。
在悔恨與憤怒的沖擊之下,他花錢租了一輛車。
上午月渡臺的聞天鐘響起后,很多蕭家人都去了醫院,所以他就在醫院外面的某個路口蹲守。
蹲了四個小時終于讓他蹲到了。
他失去理智,就這樣撞了上來。
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霜降朝蕭青黛的車走去。
車窗緩緩降下,她聲音低沉冷靜。
“家主,這人在月渡臺簽了合同又后悔,就是他挾持了軟軟。后面繼續鬧事被打了出去,拍賣會正常進行,他的東西交貨之后月渡臺把錢打給了他,現在還在叫嚷著要他的畫。”
卿卿滿臉好奇地看著外面,不過她這個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想爬到蕭青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