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先森,泥嚎~”
譚鴻儒:“…………”
說的什么玩意兒。
小劉在旁邊小聲提醒他,“教授,在跟您打招呼呢。”
譚鴻儒這才反應過來,這老外說的原來是,老先生,你好。
“你好你好。”他知道其意思之后連忙回道。
雖然他平時的性格比較孤僻,但也不是完全不知變通。
就比如現在,他本來就是有求于人,老嚴還正在跟人談生意,他肯定要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剛才說話的外國友人發現有人能聽懂他的話之后,表達欲突然增長了數十倍。
“泥也來看雪嬸兒嗎?”
譚鴻儒再次沉默。
他想說,不然你們還是說英文吧。
怎么這中文聽著比英文還費勁呢?
“問您是不是來看血參的。”翻譯官小劉盡職盡責。
譚鴻儒跟他握了握手,“是的,我也來看看血參。”
雖然這個外國友人沒有惡意,而且很熱情,但是譚鴻儒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跟他們說話了。
他轉頭看向在旁邊看熱鬧的好友嚴文義,說出了自己這次來的意圖。
“老嚴,你最近有沒有收到野生的血參幼苗,我想帶走幾顆,我徒弟的媽媽生了病,治病的藥材中有一味就是血參。”
“野生血參倒是有,不過你要入藥的話,直接拿幾株成熟的回去豈不是更好?也用不著養了。”
譚鴻儒解釋,“她現在不急著用藥,所以我拿回去先養著,放到我的實驗室里面。”
他如今也會下意識用自己的成就為卿卿的能力遮擋一二了。
嚴文義知道他對植物的作用,也不疑有他。
不過他的臉色倒是有些為難。
野生血參他確實前段時間收上來一批,是不懂事的人沒等到成熟就采了來賣,他下面的人路過之后看他糟蹋藥材可惜,就收了上來。
拿回來之后院子里的專業人員試著培養了一下,但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怎么,一共四個,竟然沒有一個養成的,都蔫了吧唧。
“我先跟你說好,那幾個我都養不了,現在都快死了,你拿回去也是救不活的。”
譚鴻儒點點頭,在心里生出一種微妙的爽感和驕傲。
他徒弟可沒有養不活的,別說是要死了,就是那血參真死了,說不定也能給起死回生嘍!
她可是能掌握生命力的孩子。
“行,你說在哪里放著,我自己去拿,就不打擾你了。”
嚴文義給他指了一個方向,“你要是找不到地方,就找工作人員帶你去。”
“好。”離開之前,譚鴻儒又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我待會兒帶走的藥材估計有點多,下次我請你吃飯。”
嚴文義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這里可是京城最大的藥材養殖基地,你隨便拿,幾十年的交情了跟我客氣。”
譚鴻儒走了,走之前把手里拎了一路的小橘子送給了他。
看著自己手里那二十多個小橘子,嚴文義好笑地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