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晚晚現在已經接受了,所以心里竟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就好像經常生病的人,對自己經常吃的藥產生了抗體一樣。
她無所謂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心里感覺有些無奈和好笑。
“傅景云平時就不怎么在乎我這個姐姐,他小時候天天喊我名字,你們也沒說過他一句,所以他都不把我當姐,現在他出了事,你們又要我管他,我管得著嗎?”
明天晴能從這句話里感覺出她的情緒,但是看了眼時間,她馬上也要出去了,沒太多時間,只能撿著重要的說。
“你要是管不了他,就去找那個女生,從那個女生身上下手,只要讓他們兩個人分開,不管要多少錢都行。”
這跟那種掏出一張支票甩在那女孩臉上說,“給你五千萬,離開我兒子”的小說經典棒打鴛鴦男主媽媽有什么不同。
作為一個即將成年并且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傅晚晚做不出來這種事,并且她還想勸著明天晴放棄這個想法。
“現在都二十一世紀,早就不流行這個了,而且好丟人啊,我不去。”
說完,在明天晴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她還火上澆油一樣。
“還有,你怎么就知道是那女孩把傅景云帶壞的,傅景云他自己本來就到叛逆期了,萬一是他把人家給帶壞的呢。”
之前她爸媽在京城的時候,管得比較嚴,傅景云看著挺聽話的,但是傅晚晚知道,他心里煩得很。
也是,連叛逆期都被壓著,心里自然不暢快。
現在她爸媽被爺爺調走,去了a市,這下天高皇帝遠,爸媽的手伸不過來,管不了傅景云了,他那壓抑了很久的叛逆期終于爆發。
也就是現在。
傅晚晚自己也從這時期過來的,所以她知道。
就傅景云那性子,非常喜新厭舊,只要放那里不管他,他自己談一段時間覺得沒意思就分了,這個階段過了之后還老老實實的。
再說現在他才高二,耽誤不了太多學習,后面還能給補回來。
反倒是自己,明年六月份就要高考了。
在這個關頭,不說讓爸媽多關注她,只求他倆別弄一些容易讓她分神的事情就行了。
但是連這都做不到。
聽到她的話,明天晴感覺特別震驚。
“景云他是你弟弟,你為什么胳膊肘一直在往外拐?”
傅晚晚也有點生氣了,畢竟她已經被叫到這里聽了四十分鐘的廢話。
剛開始是她爸媽一起說的,十幾分鐘前她爸走了,就剩下她媽一個人,還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她皺起眉,“我說的都是實話,誰對我就向著誰。”
母女倆誰也不讓著誰,一點都不慣著對方,于是氣氛漸漸尖銳了起來。
門外,聽了幾分鐘的傅月辭抬起手,喊著傅花停離門遠了一點。
確定這個距離聽不到說話聲之后,他才開口,說話聲音依舊壓得很低。
“再過一會兒傅晚晚跟三伯母打起來我都不奇怪。”
沒想到只是談個戀愛就能弄成這樣。
“要不要進去喊傅晚晚出來?”
想到她倆待會兒還真有可能吵起來,傅月辭提議道。
傅花停想了想,如果現在貿然進去的話有些太突兀了。
三伯母也知道他倆平時和傅晚晚沒什么交集,喊她出來玩的理由立不住腳,甚至還會被懷疑別有用心。
正在思考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懷里的小家伙,眼睛亮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