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間女仆咖啡廳,男孩子們走進去立刻就有穿著洛麗塔的女孩迎上來說歡迎回來主人,路明非和楚子航被花花綠綠的嬌嫩女孩們圍住,臉上衣領上全是唇印,只能奪路而逃。
這場盛宴真是不可思議,可以滿足人的一切欲望,你看到的任何一個人或者物體你都能對他提出任何你能想到的要求。
北美混血種的格調和逼格之高,簡直亮瞎了楚子航這個中國富二代的臉。
至于路明非這個窮二代,眼睛都他娘的被燒穿了。
兩個人來到一張賭桌邊坐下,昂熱在進入這里之前分別給了路明非和楚子航每人一張花旗銀行的黑卡副卡,理論上來說他們可以無限刷校長的信用點。
桌子上都是風姿卓約的年輕人,男孩們叼著雪茄女孩們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每個人都像是某個國度的王儲或者公主,身上沒多少裝飾的路明非和楚子航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們在玩二十一點,玩家的目標是要比莊家的牌更接近21點,但不要超過,很簡單也很快捷,每一把都會有價值幾萬十幾萬美元的純黃金籌碼被推到贏家的面前。
某個黑裙黑發的德國裔女孩手氣好得驚人,其他的賓客們完全被壓制,路明非忍不住為她鼓掌。
女孩看向他,媚眼如絲,提起裙擺以宮廷禮向路明非問好,這位大概真是某個流落美洲的皇室后裔。
路明非笑笑,他和楚子航對視一眼。
師兄立刻會意,拎著長刀就離開了,冷面殺手就該干冷面殺手的活,他會搜索這里的每個房間,記住每條通道,楚子航和路明非都不習慣打沒有準備的仗。
其實類似的仗他們打過不少,很多看似贏了,最后發現輸得一無所有。
賭局的氣氛很輕松,幾百萬幾百萬的美金被隨意揮灑,像錢根本不值錢。
很快又有另一個發型像是火烈鳥的年輕人來到賭桌旁,他的牌技意外地好,一出手就斬斷了女孩連戰連捷的勢頭,周圍的人都歡呼起來。
可女孩也不生氣,看起來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美金對她來說不過是隨手可以丟掉的小東西。
路明非心想萬惡的資本主義。
其實校長的黑卡也能讓他這樣揮霍,但想來老家伙肯定不太想回去的時候收到上千萬的賭資賬單。
路明非一向不信任自己的運氣。
楚子航的他也不信任。
年輕的女服務員來到路明非背后,俯身在路明非耳邊說話,吹氣如蘭,“路先生您好,這里的主人想邀請您聊上幾句。”
路明非目光微凝。
這里的主人是北美混血種社會的領袖人物漢高。
可他沒有拒絕。
一場注定到來的戰爭讓他不得不爭取更多的力量參與其中。
路明非跟著那個漂亮的女孩進入某一間只有沙發和帷幕的房間,名為漢高的佝僂老人端坐在那張描繪1950年芝加哥風景的油畫下。
他在進屋之前看到楚子航悄悄跟在了身后,現在大概正將手握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沖進來。
他視路明非為自己的弟弟,雖然大概現在的路明非甚至比他還強大許多,可哥哥生來就該保護弟弟,不管弟弟是否強大。
路明非在老人的對面坐下,女孩悄無聲息地離開,并在出去的時候鎖上了門。
漢高的臉上帶著某種莫名的笑容,他緊緊地盯著路明非,凝視那雙黝黑的眼眸,大概半分鐘后,漢高微微點頭,“果然是眼睛里藏著獅子的男孩。”他說。
“你這這種話的時候有沒有詢問過獅子的意見?”路明非笑了笑,他不介意開些小小的玩笑。
他看上去嬉皮笑臉,可其實眼底藏著巨大的謹慎。
能夠在某個混血種社會中混跡為領袖般的人物,漢高絕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對這樣的人物,不管抱有多大的警惕都絕不丟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