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一個君主和一位神明。
<divclass="contentadv">楚子航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他說,“你應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校長。”
“情況有些特殊,”路明非說,“我懷疑那個次代種是故意將自己交到我們的手中的。這不是一場交易或者一個陰謀,而更像是一場賭博。”
“什么意思?”楚子航有些茫然。
“她跟我說過一些話,那些話的大概意思是人類和龍族是相同的棄族,棄族與棄族之間曾存在過一個盟約,可我們背棄了那個盟約。后來出現在精神世界中的第一位君王也印證了這句話。而她將自己的胚胎交到我們的手中,似乎是在賭。她在賭我們是會重新認可太古的盟約,還是會將她殺死篡奪她體內的黃金圣漿。”
“不對,這不可能,人類與龍族是不共戴天的兩個種族,我們之間的戰爭并不為利益或者榮譽,只是純粹的生存之戰,只有活下來的種族才有資格站在這片藍天之下。在已知的歷史中,人類與龍族幾乎沒有存在過任何的盟約,我們從來都是敵對狀態,因為世界上沒有第三個種族能夠讓我們達成共識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楚子航否認路明非的話。
“可是如果我們共同的敵人并不是某個種族,而是某個個體呢?”路明非就站在楚子航的稍前方,他沒有回頭,可從這句話中透出的寒氣卻直貫楚子航的天靈蓋,他意識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個個體,那那東西絕對是能夠顛覆整個世界的存在。
而地球誕生至今,只有一個生命能夠做到這一點。他是黑色的皇帝黑王尼德霍格。
“可是這無法解釋她為什么不通過其他的方式來重新簽訂遠古的盟約,而要選擇如此冒險的方法將自己的胚胎呈現到我們這些堅定的屠龍者的面前。”楚子航找到了路明非畫里的盲點。
路明非終于轉過身來,他的眼瞼不再低垂,眉眼不再耷拉,那對漆黑如深淵的眸子里倒映出漫天的風雪,“你知道她的名字嗎師兄,那個次代種的名字,那個神明的名字。”
楚子航緩緩地搖了搖頭,
可路明非沒有直接說出那個偉大的名字來,每一位初代種次代種的名諱都是偉大的,在某個諸王共治的時代這些名字在豐碑上熠熠生輝,光輝照耀的每一寸土地都歸屬這些龍族的王。
“人類歷史上并不是沒有同龍族締結過盟約,那是大約兩千兩百年前,如校長所說,天空與風之王的雙生子之一項羽聯合當時最強大的混血種領袖劉邦一同推翻了秦朝的統治。”路明非輕聲說。
楚子航如列車上方才的路明非一樣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這確實可能是一段存真實存在過的歷史。
可不管密黨還是中國的本土混血種家族都對其諱莫如深。
所有人對這一事件的記載都只是寥寥數筆,甚至可以說一筆帶過。
大多數的研究者認為這其實是中國混血種杜撰出來的傳奇故事,項羽雖然強大,卻絕不會是一位真正的君王。
歷史的陰影中藏著許多的秘密,我們很難再去尋求這些秘密的真相。可假設項羽真的是天空與風之王,那么他這樣的存在都不得不選擇和當時的最強混血種聯手才能推翻的秦朝,那個覆滅了六國統治建立起來的輝煌帝國又究竟是什么?
“歷史上沒有記載,可這種事情本該大書特書甚至編纂成神話故事來傳頌,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場勝利來得并不光彩。垓下之戰究竟發生了什么,劉邦和項羽反目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為什么那么多的君王會在過去選擇來到那片大地之上?”路明非的聲音混在風中,和在雪里,越飄越遠,很快就悄無聲息,凜冽的氣流簡直像是在這條蜿蜒向上的路上布下了天羅地網。
一月了,距離寒假沒幾天了。
不過路明非不準備回國,他要留在學院,趁著這里人最少的時候做些事情。
楚子航捧著暖手爐的雙手緩緩用力,金屬的支架在吱呀作響,他的手背青筋暴起,顯然也意識到路明非說的并非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