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和蘇恩曦在老板的服侍下走進自己的總統套房,分明只是在推開一扇頗有些豪華的酒店橡木密碼門,但它被推開時的質感卻像是瑰麗而又沉重的花梨木。
蘇恩曦和酒德麻衣一人推一扇,門縫中立刻有絢麗的光灌出來,那些光柔和得像是綿軟的絲綢。
眼前的一幕真是匪夷所思到了極點。她們確實站在hyattregencychicago酒店的頂級總統套房里,可落地窗外卻并非繁華的、清晨時分生機勃勃的芝加哥,而是浩瀚無邊的大海。外面的時間也并非白日,反而夜色正濃。
漆黑仿佛深淵的天幕下掛著幾百道淡青色的極光,柔和絢麗,像是一幅能夠覆蓋整個天空的長裙,它的邊緣以最輕薄的淡青色絲綢裝飾。又像是世間人類所能想象與目睹的最美好的畫卷。
綿柔的光就是那些絢爛的極光。
“女神的裙擺,漂亮吧?”老板看上去是個很威嚴的年輕男人,說起話來卻莫名有些賤兮兮的。他把花枝招展的女孩們引到桌邊,為她們分別拉出餐椅。
“我們這樣也算是掀過女神的裙子了。”他一邊為兩位女士斟酒一邊笑嘻嘻地說。
酒德麻衣翻了翻白眼。
老板永遠是一個這樣不著調的人,可他有時候又會像高居王座的君主那樣威嚴,所以她們永遠不會違背他的意愿。
等到服侍兩位伯爵夫人般優雅高貴的女士坐下之后,老板才不急不緩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掛上餐巾,然后落座。
他就這么面朝著落地窗坐下,氣場立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一時間眼神深邃得讓蘇恩曦都有些莫名的看不懂,皇帝般的威嚴從男人的身上向外發散,他坐在那里,那里就成了這個封閉空間里真正的權力的眼。
“首先我要說,麻衣你的工作完成得很棒,我們的小白兔整個假期都很安全,那些藏頭藏尾的小丑們沒能打擾小白兔的閑暇時光。”老板端起酒杯。
“他可不是什么小白兔,分明是一頭斑斕的山間猛虎。”酒德麻衣也舉杯,“不過想暗地里找他麻煩的人確實不少,我把他們敲暈之后全部扔上了去索馬里的海盜船。”混血種社會中想從路明非手里弄到點好處的家伙不在少數,這些天他能過得那么輕松寫意,少不了酒德麻衣的暗中護持。
“其次我要感謝恩曦為我們這個團隊所做出的貢獻。”老板再度舉杯。
“員工如果不能創造價值,那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呢?”蘇恩曦淡淡地說,但她也舉起酒杯,這么看來她根本就不像是某個無良老板的下屬,倒像是某種平等的職務。
“恩曦,你做得很好,但僅僅是證實了極北之地和公豬尼奧之間存在某些間接的聯系還不太夠,我需要完全掌握文森特那個老狗和那只公豬所有的資金來源賬號信息,還有他們的資金最后又流進了哪里。”老板和女孩們捧杯,然后把酒液一飲而盡。
最近他布置的任務越來越艱難了,幾次把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逼到生死的絕境。
“你知道給文森特和公豬尼奧轉賬的賬戶加起來有多少個嗎?”蘇恩曦端著紅酒,透過杯中的冰塊去看老板的眼睛,“一千一百萬!一千一百萬!這活兒我干不了,至少得有臺超級計算機才能完成這么龐大的計算工作!”
“我相信你。”老板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個陽光的大男孩,“再難的事情也難不倒我們家的恩曦,要超級計算機就自己造一臺咯,反正我們的錢放著也是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