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終于干掉了那尾鱸魚,擦了擦嘴,“源君你知道我來自加圖索家族吧,也一定知道這個家族意味著什么。”
“是。”源稚生不知道愷撒想表達什么意思,但還是回應了他的問題。
“我老爹是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那么家族的代理家主位置就落在了我的弗羅斯特身上。他也常說想回羅馬的老城里轉一轉,在街邊的酒館里要一杯朗姆酒,看美麗的脫衣舞娘們盡情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可總是忙這忙那,今天要和華爾街的金融巨鱷會面,明天要拜訪意大利皇家空軍司令部順便給各位將軍們帶點小禮品,后天又要去倫敦覲見女王殿下并和英首相聊聊我們在倫敦的生意……”“師兄你叔叔還真人老心不老,不過下次如果真要看脫衣舞娘的話請務必留下照片讓我們來批判批判。”路明非義正嚴詞,愷撒聳了聳肩,
“可其實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其他人來做,我們有一整支相對應的團隊能夠處理任何突發狀況,可我的叔叔總是對此樂此不疲,我認為他并不是迫于無奈,而是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掌握一切的感覺,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加圖索君您的叔叔還真是一個……”源稚生想了幾秒鐘,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有野心的人。”
“是啊,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想在繁忙的時間中抽出一些小小的間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你一定可以做到。人都是如此,我見到的所有人都叫你少主,連那些在日本黑道中呼風喚雨的家主們都要在你的面前畢恭畢敬,在這里你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人。其實你并不是忙得沒時間來吃烤魚,只是野心太大了,大得你不能松懈,你擔心一旦松懈就不難讓你的野心得到滿足。”愷撒皺著眉頭說。
源稚生不動聲色,只是喝酒。
“那個,”路明非小聲地開口。
源稚生擺了擺手,“大家長說明天之后路君你就可以來源氏重工接上杉家主了。”
路明非的眼角挑起,源稚生又說,“但我有一個底線,她不能在外面過夜,晚上必須回家。”
“只是出去轉轉,不會過夜的。”路明非說。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并不支持大家長的決斷。”源稚生的神色變得肅穆了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路明非說。
把杯子里的清酒仰頭一飲而盡,源稚生重新給自己斟滿,“有些事情的情報我們之間并不能共享,但上杉家主是很危險的人,她的血統并不穩定,可能會失控,失控的情況下很難制服。”
這一次所有人都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