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上膛的沙漠之鷹,他和楚子航從不信任風間琉璃和櫻井小暮。
更何況楚子航手里捏著暴血技術,如今的他開啟暴血的負擔已經不那么嚴重,過去龍血對他的侵蝕也已經被侵蝕,真要打不過開三度暴血,單刷小半個猛鬼眾怕是沒有問題。
愷撒發出冷笑,如果從風間琉璃口中說出的是四大君王中的某一位他還會有些疑惑甚至將信將疑,但從這詭異的男人口中聽到的卻是如此偉大的東西,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猛鬼眾找到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把手機屏幕朝下扣著,路明非的鼻子聳了聳。
大叔是個很健談的人,他幫繪梨衣拎著裝小石龜的籠子,走在最前面,腳下邊往前走就一邊把落葉掃到一邊。這里果然是經常有人路過的街面,落葉的下面居然很干凈,也很干燥,應該是時常有人行走的緣故。
不久前暴雨果然如預料的那樣籠罩東京,雨來之前滿街的楓樹都在狂舞,紅色的葉子被風卷起來在空中盤旋,此時外面說是凄風苦雨也不足為過。
路明非板起臉伸手在繪梨衣面前,繪梨衣咬著嘴唇可憐巴巴地看抬頭看他的眼睛。
“快走吧快走吧,這里一般不會給游客通行的,不過我這次就法外開恩嗷。”
“能和路明非在一起,在哪里都很開心。”
“賣萌也沒用。”路明非扭過頭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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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猛鬼眾的領袖居然是兩位這樣年輕的……”愷撒猶豫了一下,眉毛揚起,“墮落者。”他的沙漠之鷹就別在腰際,短獵刀狄克推多也隨身攜帶著。同樣的,楚子航也算得上是全副武裝,他原本就是等同于人形自走山地炮的家伙,煉金古刀村雨是在工藝上不遜色于狄克推多的武器。
“如果是比四大君主更危險的古龍……你想說那是尼德霍格的卵?”楚子航的聲音緩慢又冰冷,他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從村雨的刀柄上挪開。
楚子航和愷撒的平靜沒能維持多久,就被愷撒的怒罵打破了。
“其實說我們是惡鬼更加合適,墮落者至少還在人間,惡鬼們卻只能在地獄中嘶嚎。”風間琉璃的聲音清遠、溫和,聲線和語調都和源稚生不同,但不知道為什么楚子航總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和源稚生有點相似。
——繪梨衣在源稚生的面前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她只是靜靜地坐著,眼睛漂亮但死寂,像蒙了一層霧的湖。
“首先我們忽略猛鬼眾的情報確切真實,其次我們忽略掉猛鬼眾接觸我們的真實目的,最后,我們根本就沒有要潛入極淵底部的打算,就算有危險又能怎么樣呢?時代已經變了,超過視距范圍的強火力打擊在面對這種我們難以觸及的敵人的時候能夠發揮奇效,無論什么樣的危險都會在覆蓋式的火力打擊中灰飛煙滅。”相比之下,愷撒無疑比楚子航更了解學院裝備部的行事風格,兩年來楚子航更經常接觸的是以施耐德為首的執行部而非以阿卡杜拉所長和卡爾副部長為首的裝備部。
他心說小妞兒你快矜持些啊,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被人拐跑的你知道嗎,哪有這樣動不動就直球出擊的啊。
“那明天晚上必須回家!更晚些我會給你們兩個人分別發視頻查房!如果讓我發現……”
“好,那繪梨衣今天晚上想回家嗎?”路明非熟練地從高德地圖看東京新宿區、千代田區和墨田區有外賣配送服務的壽喜鍋店。東京天空樹就在墨田區。
“不回家,我已經給哥哥發了短信。”繪梨衣攥緊路明非的手腕,這時候忽然起了風,是從東京灣的方向來的,大概是雨季還沒有結束,好天氣這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