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的身體軟軟的,并沒有任何龍化的跡象,肌膚仍舊閃耀著少女特有的熒光,淡淡的清香撲面,讓人流連。
想到這里愷撒忽然神色有些凝重,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和楚子航、路明非這樣的家伙待久了,怎么思維也發散得如此迅速!
“如果是用深潛機器人的話安全系數倒確實會高很多,就是不知道蛇岐八家內部的問題究竟有多大。”愷撒說。
這里已經被改作了旅游景點,神宮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純粹的神道教神社了。
和車站前這條匯聚了各色潮流的街道相比,就像是視覺沖擊格外猛烈的撞色一般。
“我原本就有些猜測,昨天風間琉璃告訴我們說那下面可能是某個神的領域,倒是讓我更證實了某些推論。”楚子航把窗戶打開了些,讓雪茄的煙霧被風吹散。
“那明非喜歡嗎?”她在紙上寫。
“是,我們要洗手嗎?”繪梨衣還記得進入神道教的神社之前的凈手儀式,不過路明非搖搖頭表示不用。
繪梨衣的眼睛因為開心而瞇起來,像是成了彎彎的月牙。
“對那個風間琉璃,你怎么看?”愷撒習慣了楚子航的說話方式,直接無視掉然后問出自己想問的。
但是明治神宮鳥居的顏色是原木打磨掉外皮之后又氧化多年的蒼黃色,時值八月,參道兩側的楓樹與銀杏樹在被風一吹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會,很厚很厚,像是要鋪滿整個城市,一切都變成白色的。”
楚子航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指節有些發白。
——
原宿的jr車站與東京的其他車站十分不同,源于它的古老樣貌,依稀可以瞥見始建年間的時代感,卻保留至今,帶有抹不去的歲月痕跡。
繪梨衣點點頭,雖然情緒有點低落,但并沒有反駁。
“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繪梨衣則歪著腦袋給路明非看自己寫的紙條,然后踮著腳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像是驕傲的芭蕾舞演員在跳一曲黑天鵝。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不過我常待在芝加哥,我覺得那是一座流光溢彩的城市,一年四季陽光都很好,冬天還會下很大很大的雪。”路明非說。
“好想去看看,好想和明非一起去。”繪梨衣一臉憧憬。東京是一座少雪的城市,就算是最寒冷的冬天雪也沒有辦法堆起來。
“如果我們的猜測正確,有能力將尼伯龍根構筑在極不穩定的海水中的君主,大概便只能是那位尚且未曾復蘇的海洋與水之王了。”愷撒的神情終于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我們所執行的極淵任務最終要面對的對手是這樣的東西,那任務成功的概率會很小,甚至接近于零。因為我們不能確定那位龍王此時的狀態究竟是怎么樣的,如果是處于孵化狀態的繭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可如果對方其實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了很多年,那就算是校長也沒辦法在海洋中同那樣偉大的至尊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