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師姐渾身緊繃,連纖細的腰肢也弓起來,眼角擠出幾滴淚花,猝不及防之下咬在男人的舌尖。
劇痛喚醒了路社長的理智,他眼睛睜大,那只迷了路的手趕緊逃離。
兩個人立刻分開,窗外吹起并不溫暖的海風,路明非這下真沒膽子再去看師姐的眼睛,只能埋著頭盯著小幾上的咖啡杯。
諾諾地哼了一聲,只是臉上還是散不去的潮紅,衣衫也略有不整,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并攏夾緊微微摩擦,雙手抱胸看向另一邊。
“路明非你膽子不小嘛。”諾諾冷冷地說。路明非干笑兩聲小心翼翼地摟住諾諾的肩膀,師姐身體微微顫抖卻并沒有反抗,這讓他松了口氣。
“哪有哪有,還不是師姐魅力驚人我把持不住。”路明非壓低了聲音和諾諾咬耳朵,那只剛才還很不安分去了神秘地帶的手藏在懷里,上面似乎還染著淡淡的潮濕。
諾諾瞪了路明非一眼,臉更紅了。
“昨天晚上伱真睡的沙發?”她狐疑地打量起路明非的臉,似乎想從五官的細微變化找到某些蛛絲馬跡。
路明非沉默了幾秒鐘,嘆了口氣。
“沒有,我和師妹一起睡的。”路明非撓撓頭還是覺得不要撒謊,諾諾是能看透人心的紅發巫女,在師姐面前說胡話和在測謊儀面前自夸自擂沒有什么區別,“我回來得挺晚,剛進房間的時候還沒認出來師妹差點和她打起來。”
雖然決定坦白從寬但路明非心里委實還是有點虛。諾諾那種“側寫”的能力很恐怖,更恐怖的是她不會告訴你她有沒有看出你在說謊。
有可能你得意于自己把謊話說得天衣無縫,她心里只是輕輕的一聲冷笑。
路明非想如果自己今天在諾諾面前撒了謊,哪怕這個謊言并不是出于惡意她也會很不開心。
而且有些事情你瞞得了一時,卻不可能一直瞞著別人。尤其在他們這些人的感情中師姐也算不上什么別人。
“一起睡的?”
<divclass="contentadv">諾諾愣了一下,“難怪師妹昨天晚上沒回房間和繪梨衣打游戲,給她發消息也沒回。”
如果換了另一個人在東京的夜間失聯那諾諾可能會懷疑是蛇歧八家或者猛鬼眾在暗中下手。畢竟如今算是多事之秋,學院在日本的行動舉步維艱,赫爾佐格在暗中操控著這兩個支配日本黑暗社會的龐然大物,這個瘋子做出什么來都不足為奇。但夏彌可不僅僅是那個軟萌的妹子,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是曾高居云端之上的王座俯瞰世間千年萬年的帝女。
赫爾佐格哪怕陰謀算盡,甚至從德意志時代就開始策劃篡奪白王的寶座,可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前他畢竟只是一個人類,一個更聰明些的混血種,他沒有手段能傷害到耶夢加得,甚至站在他背后真正主導這一切的人也不一定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其實諾諾心中也有夏彌是不是和路明非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懷疑,只是她不愿意往那個方向去想。
可是氣息和氣質是不會欺騙人的,哪怕諾諾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路明非今天的行為舉止也讓她不得不開始認真審視這個懷疑的合理性。
諾諾脫掉了高跟鞋把兩只腳都放在沙發上抱著膝蓋不去看路明非反而眺望窗外,“你們是不是做了?”
路明非被噎了一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腹誹師姐不愧是師姐,大刀闊斧開門見山。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嗯。”
“原來師弟你和師妹一起睡了。”諾諾輕聲說著,慢慢慢慢地把下巴放在膝蓋上。
她重新轉過頭來歪著腦袋從自己的膝蓋上看路明非,眼睛眨了眨,深紅色的瞳孔里流露出一絲疲憊和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