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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師弟你們行動完成了?今夜新宿區的動靜可真不小啊。”某個賤兮兮的聲音從東京半島酒店最頂層總統套房的廚房中響起,一分鐘后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從那扇門后面探出來,瞪著銅鈴似的大眼睛偷窺沙發上氣氛很有些詭異的三人組。
可他們的秘密武器不是已經被路明非那小子拐跑了嗎,想到這里愷撒腦子里就出現繪梨衣的影子,嘖嘖贊嘆一聲感慨這秘密武器發育得還蠻好。
龍形尸守可以出現第二只就意味著也可能出現第三只,今日的源氏重工簡直就是一個危險的龍巢,楚子航小組闖進來更像是剛好趕上了巨龍們開餐的盛宴。
果然修羅場雖遲但到,路社長覺得自己心很累,又覺得好像師姐和師妹的目光都能殺了自己。
愷撒眼角抽搐心說這他媽就不是特種部隊能干的事情,你要說干掉那些死侍的是某個叫神盾局的組織我說不定還信一點。
滿鼻子都是血腥的味道,腳下則是紅黑色的液體沿著碎石的縫隙橫流,四處都能看到青銅般的骨架暴露在空氣中,那是被殺死的死侍死后又被高溫點燃,他們在烈焰中靜靜地焚燒,之后只剩下祈禱狀的魔鬼尸骨。
愷撒甚至在想不會是蛇歧八家那些王八蛋頂不住壓力叫來了美軍基地的駐日美軍吧,這火力簡直堪比諾曼底登陸時的戰場一角了。
楚子航領著奇蘭四處搜索一番,回來就言之鑿鑿地說顯然這里剛有一群美軍特種部隊破墻而入配合蛇歧八家自己的防衛系統對死侍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雖說在吐槽,可其實在場幾個人的心情都很有些沉重,那串腳印明顯不簡單,可能是蛇歧八家雪藏的第二個超級混血種。
他們花了半個小時時間思考怎么打開那扇看起來厚得不像話實際上也厚得不像話的氣動合金門,最后還是靠楚子航的君焰一點點熔化鎖芯硬掰開闖進去的。
但他引以為傲的聽覺系統簡直像是被塞進去了一卷爆竹,槍聲如山如海,席卷整個電梯井。
氣氛很有些尷尬,芬格爾一進來就被這尷尬的氛圍沖昏了腦子,嘴角抽搐著說要給師弟師妹們露一手整個惠靈頓牛排。
芬格爾少俠已經通過諾瑪得知了今夜源氏重工的萬分兇險,那可真是龍潭虎穴九死一生,他這種廢材丟進去估計活不了第一輪的死侍沖擊。
這廝當時剛完成學院的貨物運輸任務正埋怨弄臟了他才手擦過的薩維爾家的好皮鞋,得知這個情況立刻來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自己沒能參與行動表示萬分惋惜,并單獨給安排任務的施耐德教授發了一封感謝函,說等學院之后請施耐德教授無比賞光由他芬格爾設局海吃一頓豬肘子。
遠在十五個小時時差之外、此刻正是艷陽高照的芝加哥,施耐德教授不知道芬格爾.馮.弗林斯發了什么神經,同時對這份邀請很有些警惕,所以推掉了手中的幾個小會抽時間寫了一份“關于駁回芬格爾.馮.弗林斯的畢業申請的理由”,在里面著重著墨描寫了這個行為上不修邊幅和副校長有得一拼的超級留級生可能存在的精神問題,并隱晦地提到芬格爾有要向執行部部長行賄的趨勢。
在卡塞爾學院行賄這種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愷撒每年都花家里一大筆錢來給教授們送去各自感興趣的禮物,去年還花了一百二十萬美元為校長單獨修建了一座室內小型巴伐利亞風花園。但是如果是在畢業這種事情上行賄卻是絕不被允許的犯罪行為。
通常不被允許畢業的學生都有著血統上的問題,要么就是社會意識淡薄存在極強攻擊性。
雖然芬格爾這廝看上去并沒有那些頗有些霸氣的理由,他不能畢業的唯一原因是掛科太多無法修滿學分。
但是規則不會因為一條廢材發生更改,校董會說不定會為此大發雷霆。當然施耐德教授也算知道芬格爾和副校長這兩條肥狗臭味相投,就算校董會真想把這廝按進太平洋中心的療養院守夜人也不會允許。
芝加哥正發生的事情且先不提,話說回芬格爾。
繼那艘承載了執行部精銳和裝備部最新式武器的八萬噸級的阿芙拉型油輪之后學院將摩尼亞赫號也派來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