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想回哪里?你說你會嫁給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家嗎?”路明非慢慢地撩撥女孩柔軟的鬢發,他的手沿著繪梨衣面頰的柔和曲線向下摸索,幾乎要摸遍全身,有時候他會暫時停住,細細摩挲那些從柔軟的肌膚下面鉆出來的細小的鱗片,每一塊鱗片都是蒼白的顏色,透過絲綢睡衣的材質看進去像是成條的白玉。
小怪獸被路明非抱在懷里,重新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路明非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看見繪梨衣砸吧了一下嘴。
時至今日路明非的身邊匯聚起了山海般的力量,這股力量足夠讓他在面對手持昆古尼爾的奧丁時也不用畏懼。
源氏重工的地下豢養著數量龐大的死侍,甚至還出現了唯有那些龍類遺跡才會出現的龍形尸守,這已經不是家族內部出現了叛徒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除非我先死。”路明非也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回應。
“我不會告訴姐姐。”康斯坦丁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鏡子前面鼓搗著用路明非的洗面奶給自己洗臉的紅頭發女孩,
“可師兄你這樣會被芬里厄殺死的。”
康斯坦丁對于被人頂禮膜拜這件事情委實沒有多少興趣,可是諾頓這種脾氣暴躁的龍王露頭就會被秒殺吧?
穿睡衣的男孩慢慢將目光從電視機的播放屏幕上轉移到繪梨衣身上,康斯坦丁眨了眨眼,悄悄把被子拉起來把自己蓋住。繪梨衣也眨眨眼,仰頭把小半杯水都倒進自己嘴里,咕嚕咕嚕漱口然后沖進衛生間把漱口水吐進洗手池子。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有時候夏彌也會用路明非的沐浴露洗澡,所以他們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也很接近。
這根本就是整個機構都已經被神投成篩子了。
“要真有這種東西的話當初還輪得到你們龍族作威作福?”路明非頭也沒抬地說,這時候門被人推開條縫隙,穿著白色絲綢睡衣的姑娘踮著腳尖赤著足溜達進來。
他真正強大的是完全而純粹的龍骨狀態,開啟這個狀態的時候全身的骨縫都收縮,連某些純血龍類都不想面對這樣的對手,但普通狀態下源稚生的身體強度和愷撒楚子航差不了多少。
負責源氏重工安保的是執行局和每一個家族中篩選出來的最優秀的年輕人,甚至連一個小匣子被送進來也要經過層層把關和嚴格的檢查,可居然有人在這樣的地方弄出了差點能夠顛覆整個蛇歧八家統治的死侍和尸守。
鍛煉的時候路明非沒有聊天的習慣,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回應了校長一聲“好的校長,我聽你的”。
毫無疑問繪梨衣體內那些濃度超標的龍血正在高速地侵蝕她的身體,細蛇般的血管在她的手腕、脖頸和腳腕上狂暴地跳動。
說來倒是和某個如今沉迷于溫柔鄉的楚性殺胚很有些相似,但近些天楚子航已經很少早起鍛煉了。路明非把這種情況歸結于青春期少年的食髓知味,不知節制總有一天會把他那具千錘百煉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垂涎三尺的身體抽空。
那只手連著半個小臂都在微微顫抖。
“沒什么,我看你頭骨強度怎么樣,沒研究過龍王。”路明非訕訕一笑,將剛才那只發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然后她抬起頭,下頜的弧線柔軟而清晰可見,寬松的絲綢睡衣流水般垂下,露出隱約可見的天鵝般的脖頸和明晰的蝴蝶骨。
“sakura要送我回家了嗎?”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字,她總是攥著這個本子,本子的最后一頁寫著路明非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