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麻衣姐還是皇女殿下,再要么那位稍顯神秘的薯片妞,路明非都沒有和她們談論過她們背后的那個所謂“老板”。
也就是說周圍那些沉默但臉上帶著甜美微笑的女孩,每一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雇傭兵,單對單的情況下學院的校工也不一定是她們的對手。
現在玉藻前是一間高級溫泉會所,只會為那些真正的貴族服務,來這里的客人通常是天皇家的女兒、跨國公司的千金或者某些老牌株式會社的老總。
“有時候那些林海蕩漾,我就會想南方是不是很溫暖,一年四季大樹都是同一個顏色。”
“就……正常步驟啊,情侶嘛,結婚什么的對我來說還太早了,還沒到咱們中國的法定結婚年齡。”路明非撓撓頭發,“而且我們家戶口本沒在叔叔家也沒在我手里,雖然有復印件但人家不認啊……”
“我和繪梨衣在外面玩,今天晚上不會回來,師妹你們出去吃飯的話不用等我。”路明非一邊用手機打字向夏彌發送短信,一邊在一張巨大的香椿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食材已經由高挑的管家拎走了,稍后它們會變成關東煮出現在路明非的面前。
“我記得法國今年的春天有霜凍,波爾多的葡萄減產,上市的葡萄酒數量銳減。這酒很貴吧?”路明非眨眨眼,想找些話題,春天的時候他還和諾諾一起在學院的圖書館徹夜奮戰,就為了找到那個名為極北之地的組織和赫爾佐格在歷史中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他抬頭去看零,撓了撓頭發,“是路鳴澤?”他問。
“市面上賣得很貴,不過這是藏在柜子里的老酒了,2005年份。”零舉杯,“你和小龍女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學院不會也不可能為了她去培養一批死侍,這是嚴重悖逆亞伯拉罕血統契的舉動。
西蒙娜.德.波伏娃在1929年獲得巴黎大學哲學學位,法國存在主義作家,女權運動的創始人之一,生前鐘愛波爾多的紅酒勝過鐘愛她的丈夫,后來死于肺水腫,也有人說她是酗酒過度得了肝硬化。
從純血龍類體內提取的黃金圣漿對混血種而言不僅僅是促進進化的圣藥,更是能夠讓他們返老還童的珍貴寶物,有這是圣藥,一個垂垂老矣的腐朽老人能否在很短的時間里恢復生機,重新回到年輕人的狀態。
啪!
零仰頭啜凈杯中的殘酒,身體前傾,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眼睛睜大地去看路明非的眼睛,冷白的臉頰上暈上一抹淡淡的慍紅。
路明非耷拉著的眉毛揚了揚,隨后像是焉掉的黃瓜那樣垂著腦袋,他起身接下了酒杯,坐在零對面的椅子里。
“我有一段時間在西伯利亞逃難,有個人背著我去那些山的最頂上,一眼望去周圍都是西伯利亞紅松和白樺樹。”零慢慢地說,城市的光火像是河一樣淌在她的臉頰上,那雙冰花一樣漂亮淡然的瞳子里看不到回憶的神采,可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回憶某個人或者某件事,
卡塞爾學院可以允許路明非這樣的異類存在,因為他的血統穩定,不管煉金學還是科學的層面來看都幾乎不會墮落成深淵中的怪物。但繪梨衣不同,她的穩定是依靠從死侍胎兒體內提煉的血清,也就是劣質版的黃金圣漿。
吃醋?
“剛才那位是國際賞金獵人組織‘北極狐’的核心成員,她的身手很好,接受過世界上最嚴苛最專業的訓練,能徒手獵殺猛獸,也能熟練地使用幾乎所有你能想到的武器。”零說,她的聲音平靜,像是在解釋某個遙控器的使用說明,路明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請問這是否意味著我和我的同伴們獲得了使用致命武裝的權力?”俄羅斯女孩微笑著問。
“成功學大師啊,沒聽過他的演講可真是你的損失。”
零狐疑地看了一眼路明非,緩緩坐回了座位,一秒鐘后重新變回了那個冷落淡然的冰山王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