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現在宮本落葉都還沒有給他發來短信或者打來電話,學院在日本的辦事機構也沒有給出最新的通知說危險已經解除、宮本落葉已經得到幫助脫離威脅。
可諾諾天生視規則為無物,她在某種意義上也和愷撒是一類人,崇尚自己認定的正義,如果那天和麻生真站在一起的是諾諾,她大概會立刻用君焰把那些惡魔般的孩子燒死。
已經略微被拔出的沙漠之鷹被重新往回推了推,“我知道,師弟你忘了我會側寫了?”諾諾哼哼著說,“我想對空鳴槍嚇嚇他們的,不過聽周圍好像到處都是的警笛聲,大概警視廳已經恢復運轉了吧?現在這里傳出槍聲我們可能會被攔截,沙漠之鷹這種暴力武器和黑幫們用的打兔子的獵槍可不一樣……”
但不良少年不會那么瘋狂,倒不是說這些小惡魔們還存有良知,而是他們還有些理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是可以被原諒的,也知道哪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一定會萬劫不復的。
少年們穿著緊繃的小腳褲和反光的皮衣,皮衣上綴滿銅釘,銅釘怕碰撞叮當作響,腦袋上頂著造型相當浮夸的發型,頭發挑染成各種各樣的顏色,衣襟敞開,赤裸的胸膛和兩臂全是猙獰的刺青。
“喂,路明非你是不是在罵我!”
可是多年以來的刑偵經驗讓路明非第一眼就看出來那些不良少年并非喪盡天良的罪犯。
路明非輕笑一聲,“八嘎。”他說。
橘政宗成為蛇岐八家大家長很多年的時間,他在日本政府中的人脈應該廣闊得可怕,調動東京警視廳和機場衛隊大概是不成問題的。
也就是說落葉可能正處在危險之中。
可真正讓路明非急躁的是……
那個叫綾小路熏的女孩。
<divclass="contentadv">那個他在赫爾墨斯航班上偶遇的鹿兒島高妹,她居然是學院駐日本辦事處負責人綾義行的女兒!
五分鐘前諾瑪向路明非發送了成田機場中可以成為助力的學院力量,綾小路熏的名字作為編外人員赫然在列。執行部在得到路明非的支援請求后為綾義行下達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掩護宮本落葉離開成田機場脫離蛇岐八家的追捕,而綾義行第一時間能聯系到的在成田機場的人員正是被他自己托關系送到海關工作的女兒。
路明非緩緩握緊兩邊的把手,指節發出輕微的爆響,引擎轟鳴的聲音更加沉雄。
他操控著胯下的猛獸像是古代披堅執銳的重甲騎士那樣以驚人的速度撞碎高速路出口的封條,正在安撫游客們的交通警察們同時面色驚變,他們抬頭的時候只看見巨大的黑影越過頭頂,帶著獅虎般的咆哮,然后狠狠地碾壓兩輛警車的頂蓋,最后速度不減地落在應急車道中。
“哦吼!!”諾諾像個小瘋子似的尖叫,急速把她的聲音都拉長了,路明非大喊“抱緊了師姐!”,隨后這架重型摩托車的噴管吐出明亮的火焰,車身劇烈地震顫,迎面而來的風都變得像是鋒利了。
諾諾第一時間藏到路明非的背后,鑒于如今這家伙的體格子堪比愷撒,要用他的身體來遮擋寒風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
很近了,真的很近了,成田機場已經成為了他們面前唯一的建筑。
周圍澎湃的風聲里焊進了刺耳的警笛嗡鳴,十一月底的寒冷讓諾諾悄悄打了個寒戰,她裹緊了自己的衣服,趁著路明非沒注意將兩只微涼的手掌都從他的上衣下擺探進去,十指張開貼著溫暖的腹部。
女孩隨后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回頭沖正鉆進警車想要阻止路明非沖進候機大廳的警員們吐了吐舌頭。
路明非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這一幕,但他沒什么反應,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