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實話實說嘛。”諾諾的眼睛里閃過狡黠的光,“學姐知道芬格爾師兄上次在我們參加源氏重工行動時負責運輸的學院資產是什么嗎?”
eva罕見地沉默下來,兩秒鐘后她說:“我沒有權限查看芬格爾.馮.弗林斯在東京的一切行動手冊。”
諾諾聳了聳肩,巨大的粉色泡泡在她的嘴邊被吹炸,人墻構成的影子已經將她和路明非都籠罩了進去。
打手的數量很龐大,超過三十人,他們一步步逼近,警視廳的警官已經焦急得想要拔槍出來了。
可只要想起上司的命令和剛才那個鋼鐵下頜的可怖男人對他的威脅,警官又無奈地別過了頭。
他心想只要別鬧出人命,千萬別鬧出人命。
路明非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他說。
男人們驚懼地對了對眼神,隨后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刀鋒般凌厲。
上頭的人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他們必須攔住這個看上去肌肉并不比他們更加大塊的男人。
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站在路明非的面前,這些人就覺得自己好像正直面一座緩緩碾壓過來的高山。
一個磕藥磕得最狠的家伙紅著眼揮拳向前沖,毫無章法更談不上技巧,他們原本就憑著不要命的狠勁立足。
通常這些人都不需要真的和人動手,他們只要露出身上的傷疤對手就會戰戰兢兢地退卻。
人這種東西總是需要領袖的。
有一個人鼓起勇氣就會有更多人鼓起勇氣,吼叫的聲音混在一起像是野獸在咆哮,皮鞋在地磚上踢踏則清脆得宛如石塊碎裂。
路明非看著那些猙獰扭曲又恐懼的面孔越來越近,微微俯下身子,隨后如同出膛的炮彈那樣撞擊在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沒有暴血也沒有進入龍骨狀態,甚至連s級的血統優勢都未曾完全展現,可力量對比之懸殊依舊猶如天塹。
路明非在接觸的瞬間肘擊癮君子的面頰,力量之大多半敲碎了他的面骨,隨后男人進入暈眩、騰空而起。可路明非卻遠比地球引力和那個男人自身的慣性更強、更快,他在這家伙滯空的瞬間躍起,以膝蓋重重地磕在他的下巴上,磕出他的一口斷牙。
劇痛立刻重新將癮君子喚醒,醒來的時候天旋地轉,因為路明非已經拎著他的手腕把他的身體當做了武器,橫掃周圍的一圈黑幫分子。
手中的倒霉蛋在幾秒鐘內就失去了以意識,路明非隨手把他丟進人群,砸翻了三五個內衣男人。
在學院里路明非選修過太極,楚子航也選修過這一門學科,所以他們對自己的力量掌控都相當有分寸。剛才那一套連擊最多讓那個癮君子半身不遂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卻絕不會傷到他的生命。
方才一幕也激發了黑衣男人們的兇性,他們吼叫著前仆后繼,路明非冷哼一聲抓住第二個倒霉蛋的小臂,用攻城錘般的肩頭撞擊在這家伙的大臂,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幾乎傳徹整個候機大廳。
其他打手面面相覷,心中悄然萌生退役,可路明非一腳把軟下去的男人踢開,餓瘋的獅子似的跳進黑幫分子們中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