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點頭。
s級在卡塞爾學院是一個特殊的特權階級,歷史上因為血統而使權限達到s的學員在本科期間都是學院中舉足輕重的政治力量,有時候這些人說的話甚至比校董會還管用。
“你準備在圣誕節之前就把繪梨衣送出日本?”零忽然問。
路明非猝不及防之下手指抖了抖,杯中的咖啡溢出來。
“不愧是煉金機械系出來的理科生,你和楚子航的腦回路都清奇得可怕。”
路明非嘆了口氣,“不只是繪梨衣,這一次來北海道的所有人,除了我,都要在圣誕節之前離開日本。”
“你替我做了決定?”在篝火前坐著,又喝了熱咖啡,零覺得自己全身的寒冷都被驅散了些。只是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因為火焰與咖啡的溫暖,還是因為原來路明非并沒有忘記給她也帶一份禮物。
她敞開大衣的衣領,路明非才看到這姑娘的外衣下面居然只穿著白色的加絨低領t恤,t恤下面大概還穿著那套差點讓路明非流鼻血的漂亮泳衣。
零雖然個頭不高卻發育得很好,肌膚白得發冷,此刻正將一頭顏色淡得近乎純白的金發編成辮子,又在頭頂扎成發髻。
她仰著有著修長的脖子,整個人素得像是冰雕,正冷冷地看著路明非。
“你們留在日本的話我會很擔心。”
“我也在你擔心的人里面?”
“嗯。”路明非點點頭,很認真地說,“以前沒人對我好,只有你會對我好。”
“以后我也會對你好的。”零也點點頭,她把手放在路明非的胸膛,像是在締結一個契約,“所以你一定要活下來。”
“好。”路明非把那只微冷的、柔軟的柔荑按在心臟的位置,像是這樣那個契約就締結成功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都毫無理由地笑了。
等笑完了,零又問:“你準備用漢高的船送我們離開對嗎?”
路明非被嗆了一口。
除了諾諾之外,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路明非要將繪梨衣送出日本的計劃究竟應該如何實施。
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也就越低。
并不是說路明非不信任自己身邊的人,而是既然連神都能成為他們的敵人,那么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別誤會,漢高家族和羅曼諾夫家族之間的生意往來非常頻繁,那位北美混血種的領袖人物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還邀請我們一起參加明夜在札幌的晚會。”零猶豫了一下,
“應該是一場商業舞會,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如果不愿意……”
“愿意啊,怎么會不愿意。”路明非歪著腦袋去看女孩的眼睛。
那雙眼睛中看不出神采,但就是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