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里的老人常說食髓知味,要是山上的和出家人吃了肉就再也戒不掉了,從那之后就只能做一個花和尚,老濟癲那樣從天上下凡的降龍羅漢也沒忍住破了戒,只能說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這種自欺欺人的漂亮話。
路老板意志堅定,當年小天女這等人物投懷送抱都坐懷不亂,更有路鳴澤這種專挑人軟肋下手的魔鬼上趕著要用蘿莉御姐大長腿等各路美妞來收買他的靈魂也沒能成功,故而路明非自認為也是個能憋住火的狠角色。
可沒曾想路明非全副武裝手持四十米大砍刀以老僧入定的心性做好準備要迎接上杉家主的考驗,卻在叫陣環節便丟盔卸甲屁滾尿流,人小姑娘都用不著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要眨眨眼抖抖肩有個欲拒還迎的姿態。
一番對繪梨衣來說甚至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的激烈大戰之后路明非在嘴里叼了支煙看向天花板,儼然一副進入賢者時間的圣人狀態。
“人生毫無意義”和“生命如此漫長”兩個致命的哲學話題在路社長的腦海中兩只兔子似的蹦噠,片刻后他穿好內褲,默默起身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枸杞茶。
繪梨衣耳根子通紅,裊裊婷婷跪坐在床榻上,驚慌失措地十指張開。
上一次是在浴缸里,兩個人立馬就洗得干干凈凈。可這一次卻真是大不相同,干燥的空氣中既沒有洗發水的味道也沒有沐浴露的味道,這氣息繪梨衣只是嗅嗅就面紅耳赤眼神迷離,低低的喘息聲嬌憨又嫵媚,全身上下像是抽掉了骨頭一樣軟,提不起勁兒來。
“我,我去洗洗……”女孩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像是喝了酒一樣跑向浴室,路明非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說媽誒這就是繪梨衣的壓迫感嗎真是難以抵抗。
等收拾干凈安安靜靜上床躺下夜已經很深了,雖說只要一想起剛才的情景繪梨衣還是會羞怯得滿臉通紅、心臟也小鹿亂撞似的砰砰直跳,可她還是像往日一樣鉆進路明非的懷里。
路明非用遙控器摁開了電視機,電影頻道正在播放周星馳的大話西游,繪梨衣就在被窩里抱緊身邊男人的胳膊睜大眼睛和路明非一起看電視,斑斕的色采在兩個人的臉頰上閃爍像是流淌的光河,他們的眼睛里同時倒映出周星馳扮演的蠢猴子扛著他那根金鋼鍛造的棒子背對城墻越走越遠的身影。
房間里安靜得只有電影的背景音和兩個人相互可聞的呼吸,只是女孩的呼吸正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慌亂,被子下面這姑娘正負隅頑抗以阻止某個家伙不怎么老實的大手在她全身游走。
直到最后繪梨衣眼含春水地哼了一聲.
路明非換了個姿勢把繪梨衣抱在懷里,覺得小小的一團,心中又安靜又荒蕪,掌心的柔軟周圍顯得滾燙熾熱,他只希望這樣的時間過得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可從沒有這樣親密,最多就是親親抱抱,路明非那時候從不亂摸。
懷中的女孩穿著絲綢的睡裙,面料極薄,隔著薄紗輕輕撫摸,路明非覺得繪梨衣的肌膚就像是靈凝脂似的光滑。
他心中有很多旖旎的綺念,繪梨衣又發育得玲瓏浮凸一副任君采擷的嬌羞模樣,真是叫人受不了。
半晌路明非嘆了口氣說:“時候不早了,要不然我們睡覺吧?”
“sakura你要是想的話我們不是不可以……”繪梨衣漲紅了小臉,抱著路明非的胳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
最終他們也什么都沒做,只是抱在一起睡著了。
窗外穿城而過的風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像是穿梭在高樓之間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