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的一大部分來自伏爾加河兩岸，還有幾個是韃靼人，但都是值得信任的老伙計，曾在最危難的時候仍沒有放棄為人類這個群體而戰。
“我們已經看到新的鐵軌了，還有停靠在站臺附近的車廂。”貝奧武夫敲打了一下桌面上的地圖，那顯然是學院特制的，紙頁上標注著輻射警告符號，
“可以確定路明非、蘇茜、零.羅曼諾娃、克里斯廷娜.卡巴耶娃，四個現正在學院通緝名單上的高危目標都已經進入了前方的023號城市，春狩行動的目標就是將他們摧毀或逮捕，明白我的意思么？”
在提及目標時貝奧武夫首先說了摧毀，隨后才是逮捕。
這意味著校董會原本就沒打算讓路明非活著回去。
老克格勃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當他抬頭時渾濁的眼球里燃起詭異的金色：“您還是決定遵循那位先生的決議么？要知道路明非的名字在我們之中可是如雷貫耳……”
“瓦連京！”貝奧武夫的手腕上白色的鱗片刺穿肌膚鉆出來，他的額頭青筋暴跳，“你要做的只是如一百年前那樣向我們的敵人揮刀！”
車廂瞬間安靜，只有風雪撞擊鋼板的聲響。
老人們停下裝彈的動作，十對黃金瞳在陰影中明滅，像即將燃盡的蠟燭。
窗外，更多的穿梭車正在超越他們向那座站臺的方向沖去，貝奧武夫片刻后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不再去看那個叫瓦連京的老人的眼睛，“戰爭向來都是如此的！”貝奧武夫轉身時秘銀袖扣上的龍首徽記閃爍著寒光，“我們給自己選出了一個皇帝，那就得按照規則聽從皇帝的命令！”
“戰爭確實向來如此。”瓦連京冷笑著看向貝奧武夫的背影，防寒服左胸別著的蘇維埃英雄金星勛章叮當作響，“可那不是我們選出來的皇帝，是你們選出來的。”
老人們發出刺耳的笑聲，像是風箱在鼓動狂風。他們給沖鋒槍裝上刺刀的動作整齊得可怕，仿佛又回到紅場閱兵的年輕時代。
有人哼起《斯拉夫女人的告別》，走調的歌聲混著柴油味在車廂里流淌。
貝奧武夫的臉頰上升起一抹異樣的紅暈，像是憤怒又像是血統失控的前兆。
他看向與他們并駕齊驅的那臺穿梭船的窗口。
那里面某個年齡看上去甚至還要超過他的老人正透過風雪和樹脂玻璃冷冷地看著這個方向。
沒人記得他的名字了。
但在加圖索家族的序列中，他是……
β。
高貴的β。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