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貴妃再次看向王文君,披頭散發,面色倉皇,跟那落荒而逃的癩皮狗似的。她嫌棄地白了一眼,就找皇帝去了。
張曉燕盤膝坐在蒲團上,眉頭皺成一團。特麻的,越往皇宮環境越惡劣,了然和尚的神識緊追危機雖然暫時去了,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小小道觀居然設置了符紙大陣,除了人可以自由出入外,魂體一出現可能就得現行。符紙大陣就算了,隱隱約約還有另一道神識在監視著這里,只要張曉燕有個輕舉妄動,恐怕就要被打得灰飛煙滅了。
奶奶的,到底是誰,這也太看得起人了。這般嚴陣以待,所圖絕非小事。
張曉燕覺得,她的烏鴉嘴,要靈驗了。本來要好幾年后的祭天儀式,可能要提前施行了。
既有把守的御林軍,又有符紙大陣,還有神識監控,真是全方位一條龍服務啊。
張曉燕出不去,心情異常煩躁,對張小矛道:“臭屁孩,快起來,練功了!你要是再不努力長大,增長修為,你媽就要被人欺負死啦!”
張小矛打著瞌睡,“媽媽。”
張曉燕煩悶地自言自語著,“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真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者,完全是別人砧板上的一塊肉啊。我現在才發現,自由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啊。”
張小矛不太懂張曉燕的話,“媽媽,覺覺。”
“睡吧,睡吧。我現在最羨慕的就是你了,萬事不愁的。祭天祭天,還沒祭我就被人制得毫無招架之力,這真到了祭天這一刻,可怎么了事哦。”
心大的張曉燕終于開始犯起了愁。
也不知現在加油修煉功法,臨時抱個佛腳還來不來得及。
“啊!主子!你終于來啦!”青茶驚喜的聲音響起。
王文君突然看到熟悉的面孔,喜得眼淚都落了下來,拉住青茶哭道:“青茶,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張小姐呢,她也在這里嗎,她有沒有碰上什么危險?”
青茶安撫道:“主子,奴婢們都沒事,都好好的。別怕。”
張曉燕坐在蒲團上挪動都沒挪動一下,看到王文君走進來,沒好氣地道:“你怕個什么?鬼都不怕,還怕撒?”
王文君聽到熟悉的語氣,心里頓時一定,趕緊上前,坐到張曉燕身邊,好聲好氣地道:“張小姐,我快被嚇死了!我剛才見到皇帝了!太可怕了!我覺得他要吃了我一樣!”
張曉燕哦了一聲,朝外努努嘴,在意識中對王文君道:“別開口說話。你有什么話,只需在心里想,我就能聽見。”
王文君一愣,想,“你能聽見我的心聲?”
“是,聽見了。”
“那你之前在皇家寺廟怎么不告訴我?桌子上蘸水寫字好麻煩的,我字又寫不好。”王文君在心里埋怨地想。
額!之前那不是沒想到嗎。剛才煩中出靜,靈光一現,才想起她倆是契約關系,她可以聽到雇主心聲的。
張曉燕理不直氣卻壯地道:“鍛煉一下你的文化能力,不好哇!別說這些廢話,皇帝剛才見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王文君皺著眉頭,將面見皇帝的細節全盤托出,末了,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皇帝的目光有毒,就像是,單老祖……怎么說,就像是,就像是……”
張曉燕看了一眼王文君,扯了扯嘴角,“皇帝看人都入木三分,生怕別人藏著秘密似的,什么目光都不奇怪。”
總不能跟王文君說皇帝有男人看女人的心腸吧。本來就驚恐不安,再加一條,王文君怕是得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