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張曉燕向她招了招手,同時拋出幾根野甘蔗,“吃。”
看到吃的,麥粒什么詢問疑惑都拋到了腦后,抓起野甘蔗,兇猛地啃了起來。她真的真的真的好餓!特別是今天,精神越好,肚子越餓,見到什么想吃什么,肚子里一堆野草渣,空嘮嘮的,更想吃東西了。
張曉燕坐起來,趴到船頭撒了一網,撈起來幾條小魚,再取出鍋灶和柴火,當著麥粒的面熬起了魚湯。
做這一切,張曉燕都沒有避著麥粒。她想看看麥粒的反應。
豈料麥粒專心致志地啃完甘蔗,還幫著處理魚的內臟,沒有一點驚詫或害怕的表示。
原始人不是圖騰崇拜敬奉鬼神的嗎,憑空出現了東西,不是應該嚎叫跪地拜拜嗎,怎么麥粒一點反應都沒有?
麥粒朝張曉燕討好地笑,“太陽神。”
“撒?”
“你是太陽神!”
張曉燕指指自己,“太陽神?我怎么會是太陽神!我是麥喜呀!你不認識我了嗎,粒?”
“粒認識你,你是喜。”
“那你為什么叫我太陽神?”
麥粒跪在地上磕了頭,坐起來,“你是太陽神!”
好吧,你喜歡就好。
魚湯快好了,張曉燕打算又澆上野甘蔗汁提味。
麥粒拍拍張曉燕的手背,從身上珍惜地掏出一個只手可以握住的小土陶罐,遞給她。
張曉燕將小陶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暗贊,誰說原始人頭腦簡單不懂工藝技術的,人家著土陶工藝品簡直是絕了,精巧又結實,里頭還可以保存東西。她揭開小陶罐蓋子,看到里頭流淌的水。
麥喜的記憶里,這個水是圣地產出的圣水,是頂頂珍貴的東西,連她作為族長的女兒,也只見識過它幾次原態而已。
張曉燕伸指蘸了蘸水,放進嘴里撮了撮,額,咸的!
咸的?
張曉燕眼睛瞪大,這不就是鹽鹵嗎?
所以,所謂圣地就是產鹽鹵的地方了?
大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