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咬了咬牙,心中五味雜陳。
他對大司命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可這孩子的存在,卻又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頭。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冷冷地說道:“這孩子是你的,與我無關。你莫要拿他來要挾我,今日你若識相,便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大司命卻不依不饒,她站起身,朝著江河走近幾步,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江河,你怎能如此狠心?這孩子可是你我的骨血,你真的能做到不管不顧?你好好想想,若你與我為敵,等孩子出生,你就忍心看著他失去父親?”
江河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內心在掙扎,在痛苦。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被大司命的這番話左右。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大司命:“大司命,你休要用孩子來道德綁架我。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今日,你若再糾纏,我定與你拼個魚死網破!”
大司命見江河周身靈力涌動,卻始終未真正出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臉上露出肆意的挑釁之色。
她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輕蔑,“江河,你不是恨我入骨嗎?來啊,打我啊,殺了我啊!我就站在這兒,一動不動,你倒是動手啊!”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涼亭中回蕩,仿佛是對江河的一種無情嘲諷。
江河緊握著雙拳,指關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內心的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般翻涌。
大司命的所作所為,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神經。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大司命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時,心中的怒火卻瞬間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所壓制,那是一種對未出生孩子的復雜情感,讓他的手遲遲無法揮出。
“哼,你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大司命見江河沒有動作,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
“你以為你真能狠得下心來嗎?說到底,你還是念著我們之間的那點情分,還有這未出生的孩子。”
江河咬著牙,眼神中滿是掙扎與不甘,“大司命,你休要再得意。今日我不殺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你的惡行,遲早會遭到報應。”
大司命止住笑聲,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江河,我今日來,可不僅僅是為了挑釁你。我給你留了一件禮物,就在你書房的桌上。至于是什么,你自己去看吧。希望你會喜歡。”
說完,她輕輕轉身,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瞬間消失在涼亭之中,只留下江河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江河望著大司命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大司命留下的禮物究竟是什么,是陰謀,還是另有目的。
但他深知,大司命絕不會輕易罷休,這所謂的禮物,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可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去面對,去揭開這個謎底。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腳步中帶著一絲沉重,也帶著一絲決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