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前腳掌成為身體全部的支撐點,蘇亦一手扶著書柜,另一手伸手去夠更上邊的柜子,這一層應該是1999年,他伸著手在柜子邊摸著
突然摸到一塊凸起的骨結,蘇亦嚇了一大跳,就聽耳邊響起
“想拿這個”
身后男人在他身上投下高大的影子,戲謔的聲音聽著讓人討厭,好像在嘲笑他夠不到。
他踮著腳尖看不見,魔術師就故意把手放在書柜的高隔層上,等著他來摸,好可惡。
蘇亦悻悻地要縮回手,魔術師轉手就揪住他。
套著冰冷皮手套的大手包著蘇亦的小手,魔術師故意十指交握,掌控著可憐的新娘,再低下頭,靠在新娘的頭紗邊,低聲問
“知不知道你原本要嫁給誰”
“什么”蘇亦感覺自己被魔術師抓住了,身前是冰冷的木書柜,身后是冰冷的黑西裝,他就被夾在這中間,徒勞地掙扎
“我不想知道,放開我,我要繼續找文件。”
唰啦。
魔術師用另一只手很輕松地把那一沓文件拿下來,他松開了蘇亦的手,把這疊文件交過去,壞心地說
“給你,嫂子。”
一個稱呼讓這文件著了火,蘇亦接的都燙手,一個三少爺這樣叫還嫌倫`理不夠亂,又跑出來一個二少爺
魔術師還嫌招惹的不夠,在蘇亦面前笑的特別壞
“都說長嫂如母,我自小在外流浪,以后就靠嫂子多疼疼二弟了。”
“你”
蘇亦哪里聽過這種招惹話,社恐罵人也罵不出什么花樣,最后只小小聲地罵道“你不要臉”
魔術師一被罵,更樂了,眼前嬌弱的新娘被自己堵在書柜捉弄,罵人都不會罵,聲音小的像小貓咪罵人,大多數兩腳獸只會越被罵越來勁。
“你罵人真好聽。”魔術師笑瞇瞇地又逼近一步,幾乎要貼著蘇亦
“再罵一句,我聽聽。”
“你”蘇亦抱著文件,被魔術師逼的連連退后,雪白的背貼在書架,被硬硬的書脊戳著。他驚訝的一時都不會說話,難以置信這個跟白夜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么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變態死了”
蘇亦用力推了一把魔術師,他病弱的身體根本沒什么力道,魔術師卻裝作被推倒了,主動退后兩步,他似乎是被罵爽了,笑瞇瞇地站在旁邊,像一只饜足的狐貍。
蘇亦不再理魔術師,白家真是盛產變態,如果魔術師真的是二少爺,自己扮演的這個新娘豈不是把白家三兄弟都招惹了一遍三少爺是初戀,二少爺是前男友,大少爺是丈夫,這以后嫁進來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他邊想邊快速翻著懷中的文件,這個年份是1999年,再往前的年份還在更上面的柜子如果想要找白老爺的第一任妻子,要找到最早的時候他的夫妻共同房產。
蘇亦正抬起目光向高處看,魔術師意會,伸手要來幫他拿,突然
“砰”
一聲重響,蘇亦看到一個高大的影子閃過去,臉很黑,神情很臭,此人以極快的戰斗速度,將這個書柜上方的文件全部搬了下來,重重地扔到他面前。
白夜“不是要看嗎看個夠。”
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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